自从夕夕会说话以后,她们两姐妹总有说不完的话家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乃至有点儿“烦人”,而我经过两年多的休养,终于将身体状况大致恢复到了二胎以前的水平。又是一个夏天,安安已经要上三年级了,我也几经周折顺利毕业,开始了博士生的学习。入组开学以前,还是像四年前一样,我们决定出去旅行。
出发前一周的晚上,我看猴子轻轻推门走进卧室,便问“她俩都睡了?”
他仔细地检查好门窗,然后关灯,爬上床,再打开小台灯:“嗯,我看她俩睡挺好的,这几天夕夕基本上不用人陪了,咱俩也省心了。”
我缩进夏凉被里应了一声,接着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老公,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他一愣,瞬间没了睡意,往后躲了一下,“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这么叫我,我害怕。你有事儿直说就行。”
我整个人直接压到他身上,开始摸他腹肌。哦对,他的腹肌不像以前那样明显了。“老公,你别闹,我真有事儿。”
他紧张得呼吸开始变快:“好好好,有事儿你说,说。”
“我有个请求。”我说着,带着一阵洗发水的香气开始吻他的脖子。
他被我拿捏得死死的,呼吸所频率更快了:“你说。”
我凑到他耳边:“咱俩单独去旅行吧,好不好?我爸妈说可以把孩子给他们带。”
他停顿了一下,捧起我的脸,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你弄这么半天,就这事儿啊?”
我一脸无辜:“对啊,行不行?”
他毫不犹豫地放下了手:“行啊,就是要麻烦爸妈费心了。”接着又长舒一口气,“嗐,我以为你有啥大事儿呢。差点儿吓我一身汗。”
我再次凑上去,盯着他的眼睛看:“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亏心事儿了?怎么这么紧张?”
他一脸无奈,抬头亲了我一下:“我哪儿敢啊,我是看你突然温柔一刀,所以受宠若惊。”
我压低声音:“反正你要是敢背着我整出什么名堂,我两针下去就能让你生活不能自理你信不信?”
他浑身一抖,赶紧自证清白:“信,老婆你冷静点,黑灯瞎火的……冷静,我是好人。”
这次,我俩来到了厦门和漳州交界的山重村。自从读研以来我就一直念叨着想看星空,结果因为各种事儿一拖再拖,直到现在。
因为地处远郊,又正值暑假开始不久。这里的人很少,我俩此行一反常态达成共识——没有做攻略,只是想这座曾经留下过记忆的小村落里安安静静地休息几天。
远郊的天空是能看到星星的,比我们小时候曾在湄洲岛看过的星空更震撼,只可惜,油菜花田还是没有开。十年,就这么过去了。我们实现了曾经的诺言——又回到了这个城市,这个手牵手踏遍青石小巷的村庄。
我们去吃农家饭,重新走过了十年前走过的古民居小路——当然,也是我爸妈是在二十五年前手牵着手一起走过的路。正巧河水不深,趁着夜色,我俩决定去石孔桥下面采花。我记得十年前,就是在这儿,我吵着要去采花,却因为时间不够作罢。他对我说:放心,下次来我肯定带你上这儿采花,这句话我一直记得。而今天,很庆幸他一直在我身边,守护着这个小小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