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声音再大点儿,直接让他听到算了。”何九华嫌弃的撇了一眼周九良,觉得这几年他怎么变得越来越笨了。
处于兴奋状态的人这才知道自己分贝过高,但还是压不住内心的狂喜,随后还是一阵失落:“他过的不错就好。”
“你不过去和他说说话?”
周九良摇了摇头:“不了,我过去只会打扰到他,我知道他心里还有我,这就够了。”
何九华斟酌良久,最终还是问出来:“后悔吗?”
周九良笑了,笑得释然,笑得坦荡:“后悔又能怎么样?你有后悔药吗?
他过的好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幸福。大家都不是当年的小伙子了,没有了当时的轻狂,更多的是顾虑。
但是我们珍惜了当下,为爱情而疯狂,我已经满足了。
我爱他,我爱孟鹤堂。”
“爸爸,你怎么一边笑一边哭啊?”孟良佳来到孟鹤堂身边,替他擦拭眼泪。
孟鹤堂托起孟良佳的小脸亲了一口,歪头看着她笑,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从眼头流下划过鼻梁和另一边的眼泪融为一体。
“爸爸高兴啊。”
孟良佳不懂这种悲喜交加的情感,可她知道要给爸爸擦眼泪,哪怕一直流。
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闪了闪,孟鹤堂背对着那一面,拉起孟良佳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孟良佳永远忘不了孟鹤堂这个她认为最好看的笑容,即使在哭。
炎炎夏日,比张澄佳还要早起的,除了太阳便是树枝上的蝉鸣。知了一声声叫着“热啊热啊好热啊”,倒也省了闹钟的事。
夏天睡觉不喜欢关窗,所以野生“闹钟”的声音可以很轻松的趁着阳光一起砸在张澄佳的脸上。
张澄佳摸索着枕边的手机,一只眼睛半睁开看了一眼时间,刚刚好在7点。
被迫开机的脑袋依然没有缓过劲来,肉体迷糊灵魂困乏的她强迫自己坐起来,但依然睁不开眼睛。
倒也不是睁不开,只是眼睛酸涩的仿佛一夜没睡,轻叹一声熟练的在枕头下摸索出一瓶抗疲劳的眼药水,艰难的扒开眼皮滴上两滴。
想着躺下让眼睛缓一缓却被小人抓住头发,用力扯住的同时还能听到它在耳边大喊:不能躺!再躺就又睡过去了!
今天医院搞了个体能训练活动,作为实习生且第一天上班的小张同学自然是不敢迟到的。
认命的掀被子下床,在不睁眼的情况下脚丫子依然准确找到拖鞋的位置。脚下不使力所以导致拖鞋与地板相碰撞的声音比平时还要大。
起床洗漱换衣吃饭出门,对于张澄佳而言能用二十至半小时的时间。当然,起床就很费时。
张澄佳7点40到,环顾一下周围发现人还不少,却没找到认识的人,一时间有点失落。
他从小道消息得知李亦抒今天也要来,可惜没找到。
“澄佳,这儿!”
突然被人喊了名字迅速朝着声源望去,看到李亦抒后双眼都放着光,赶紧跑过去。
“我看了一圈都没看到你,你这小眼睛怎么找到我的?”
一开口就是打趣,可见二人平时关系肯定非常好。
不出所料,李亦抒用那为数不多能让人看到的眼睛翻了个白眼,一掌拍在张澄佳肩膀上:“得了吧,除了你谁会在手腕上带个小皮筋?还是黑色单根的。”
听完李亦抒的话,张澄佳左手不自觉的握住右手手腕上的皮筋,笑了笑:“没什么,习惯而已。况且女孩子手腕上带皮筋很正常吧?当个装饰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