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蹙了下眉头,太轻了。想办法得给她补补身子!
花韫不舒服的继续想起身,把银座的衣领紧紧拽在手中,哼了哼,极为不耐。
她一双杏眸眨巴好几下,小嘴抿紧,佯装恶狠狠的瞪着他。
“怎么了?你都站不住了!乖,别逞能。安生的躺着。”银座轻笑了一下,觉得她这会儿的神情很是好玩。
花韫摇了摇头,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抓着他的衣领,往下拽了拽,男子顺着她的力道伏了身子,距离近到可以数清花韫的睫毛有几根。
她红着撇过脸,情绪莫名燥起道:“银座,你放我下来,这的确不妥当。”
思虑着还有惊醒剑在,心中有些恐慌,只用力挣脱而不得,一时手忙脚乱。
花韫等不到回答,看到银座不为所动。她报复性的准备抬头咬伤他的胸膛,银座眉头微皱,一点刺痛感拉回了他的深思。
他依旧没有立刻放下她,毕竟算了一下她站立时间太久,中间从未休息,一路的赶赶杀杀实在太过折腾,他心疼她疲劳,所以不能放下她!可花韫却丝毫不理解似的,罢了罢了毕竟她小。于是他便津津有味的端详着怀里的娇人,保持着这个动作半响,嘴里似是噙着一丝寓意不明的笑。
远处不断飘来了几多黑云,银座沉浸在和花韫的温情中,竟然一时间抽不得空,因此他并未发觉任何不妥。
直到惊醒剑笔直地往左边出鞘。
他愣了一下,立马清醒,急忙喊了上去,沉声道:“惊醒剑快步防护阵!”
而花韫这时脸色突然惨白起来,迷迷糊糊间,她鬼使神差的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棵巨大的枯木,轻声述说:“你看,那棵树刚才突然枯了,而且好奇怪,树上竟然有很多的死虫子?”
银座一阵惊讶,赶忙望去,却见那株枯木顶上晃动着好些个模糊的黑影,隔着雾气,虽然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腐烂味很重。周围一瞬间安静到诡异,连原本虫子蠕动摩擦枯枝的细微声音都听不见了。浓厚的灰色雾气却渐渐越积越多,只见那黑影越来越大……
他直觉大事不好,赶忙温柔的扯过花韫,一把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金刚圈,银黑般的金刚圈开始越扩越大,同时闪着银白色的光圈宛如银座上神龙鳞那般闪耀,圈开始越来越大直到包围着花韫成了一个中空的保护堡垒,一眼就可以看明白这是银座对花韫的保护。
耳边已经响起了惊醒剑的刀光剑影声,他着急对着花韫嘱咐道:“别管那是什么!不许你看过去!听到没有,花韫?给我好好待在这里,这是我给你设置的保护光圈,别走出来!要是乱跑,当心我惩罚你!”
花韫没理会他,只顾皱褶眉,摇摇头,一脸迷茫的样子:“你难道没有听到那里有人说话吗?好像人还挺多的,那么嘈杂的声音你还听不见?”
“什么声音?花韫,你看着我,你在胡说什么?”银座一把握住说话的手,加重了语气。
花韫又撇了一眼银座,眼睛咕噜噜的打转,抬手便往枯树旁边又指了指。
银座见状不对,快速的一把将她扯到身后,警惕地望着花韫指的方向。正当雾气开始发散,在他快要看清目标的一个刹那间,忽然平空响起刺耳诡异的鸟鸣声,叽叽喳喳的,那声音仿佛是活的一样,直接钻进耳朵里,惹的人烦躁不堪,又宛如针一样刺进身体,极痛。
这是高强度的声銮阵。
他大惊,双手顾不上自己,下意识便先捂住花韫的耳朵,还未来得及出手,却见花韫身后的左侧一朵冥幽圣花绽放,突然一个黑色的巨蛇影子一掠而过,只见黑影足足有三米高,带起凌厉的爬行声,而它爬行所到之处地上粘粘的都是鲜血淋淋和少许头骨。紧挨着一股腥臭的血味扑鼻而来。随着越来越多的血快从巨蟒所沿爬之处粘在地面上。银座见状,惊骇不已,这味银座何尝不识,这些都是天兵天将的血肉。
银座双手握拳,爆着青筋,他死死的望着巨蟒。下一秒,便回头利落的将花韫死死护在身后,盯着那条不断爬行巨蟒,看它上窜下跳那般蜿蜒曲折的绕圈,爬行的行径好似如鬼画符那般,银座心下一怔,这不是千万年前早流失的骇人符———活神祭冥符吗?
还未等他拈起指尖的蓝色光束,“砰”一声,地面忽然震荡了起来,第二条黑色的大蟒蛇从震碎的地底下藤然飞出,竟然落在离他不到一丈的地方!
他定睛一看,内心不得安宁,不由大怔这是偷袭!居然是一对极粗极大的异妖蟒蛇!起码有几人高,青皮蛇面,狰狞可怕,而獠牙足有一尺多长,白森森的,煞是可怖。两条漆黑的蛇尾还在扭转扑腾,骨节分明,异常粗壮,仿佛是用金刚铸成一样,连带着薄薄的肉皮却看上去无比坚硬。
这时,他本欲踏出光圈应战,可安置在保护圈内的花韫却又抬手,奇奇怪怪的摇头晃脑,然后指了指那颗枯树,自言自语道:“你没有听到吗?那里,就是在那里!有人在哭,好像鬼嚎,好可怕的哭声,太可怕!啊………真痛苦……别过来!别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