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魁再次站上证人席,青木将刚才的推理复述了一遍,质问道:“嫌疑人,你主张自己不在场,但没有别人能证明这一点,这意味着你完全有设置陷阱的嫌疑,你有办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吗?”
“这么快把我又叫上来,我还以为律师先生有什么高论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花魁无动于衷道“律师先生,你似乎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而这个问题会让你的逻辑全盘崩溃,那就是凶器上留下的指纹。”
惠比寿之前有些被青木的逻辑套进去了,听见花魁的话才反应过来,出示出两起凶案的凶器对峙青木:“没错,指纹!两起案子中用于行凶的短刀,都清楚留下了对应第一嫌疑人的指纹,如果真的是使用陷阱杀人,那你要如何解释现场留下的这些指纹?”
审判长觉得有道理:“没错,佐藤律师,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漏洞,要是你不能解释这些指纹为何存在,你的主张将被完全推翻。”
青木欲言又止,他手上有一张与指纹相关的证物,但他对是否该出示这件证物仍十分顾虑。
若是把这件证物拿出来,却不能用它说清楚指纹的存在原因,它立刻就会成为一件十分不利的证物,甚至可能成为判自来也和鸣人有罪的最后一根稻草。
青木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想要破解这桩近乎完美的密室杀人案,自己手里的每一件证物都至关重要。
不是能不能证明的问题,而是只有证明这一条路!
青木开口道:“如果是第一嫌疑人行凶,那么死者死亡时的状态就有问题了。”
“哦?此话怎讲?”审判长好奇道。
青木用耐人寻味的口吻道:“想想不是很奇怪吗?两位第一嫌疑人都被目击是从金云楼一层上到二层,这说明他们只可能是从走廊进入房间行凶,而这样进入房间,不论如何都会有房门打开的声音,但为什么死者是背后被刺?”
审判长有所领悟道:“你...你的意思是?”
青木出示出死者死亡状态的照片:“没错,如果真的是按这个方式行凶,嫌疑人会因听到开门声回头,被刺的应该是正面才对!然而实际情况是死者趴在了窗户,这说明死者被杀害时并没有人进入房间!”
惠比寿质疑道:“可能是凶手故意调整了死者位置。”
“很遗憾,凶手没有这么做的可能,证据就是这个!”青木出示出那件危险的证物,那是装在透明证物袋里的一朵白色折纸花,折纸花上面残留着水白粉指纹。
“花?还有指纹?”审判长疑惑道“辩方,请你对这件证物进行说明。”
青木点了点头:“这是自来也一案中丢失的一件证物,是我在之后的调查中巧合找到的,游女们会把折纸花交给客人,作为进出金云楼的证明,这朵折纸花存在于死者衣服内侧的口袋里,但在警备队到达前被人拿走了,而这上面残留的是自来也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