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宏毅知道这个事实常新要消化一会儿,等到对方渐渐平静下来,他淡淡道,“还是那句话,你毕竟为他们效力多年,要想多活几天,就展现你的价值。”
不管对方将自己的身世描述得多可怜,如今他想害侯府是真,方才想害程元煜也是真。
要说可怜,侯府在这种境况下就不可怜吗?
常新沉默了片刻,有些自嘲地一笑。
此后他就学了一门手艺,走街串巷卖麦芽糖,这也方便了他四处打探消息。
实际上,陈氏那边本有意给他派遣其他任务,但他最终还是拒绝了。
经过父亲的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可能有了母亲的掩护,其他人更不易怀疑他的身份,上边最终还是答应了。
一次意外让盛家的人注意到了他。
而他也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傻小子了,凭他对这些人的了解,既然对方找上了门,自己就没有退路了。
他知道若是自己不答应,恐怕他和娘就没有明天了。
这些年他一直小心隐藏,他知道这件事一旦泄露,双方组织对自己的信任都会荡然无存。
至今,这一直是他最大的秘密。
“我很好奇侯府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程宏毅面色如常,他有些高深莫测的说道,“侯府自然有侯府的办法,你以为他们身边就是铁桶一块吗。”
实际上他们也只是知道常新效力于陈氏,不过,就算没有从嘉嘉那里知道他的计划,他今晚的行动也必然是失败的。
侯府怎么可能放任一个心怀叵测之人在府中随意行动。
不过这些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常新听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怪不得两方势力都恨不得灭掉承恩侯府,果然是有原因的。
事到如今,常新自然是知无不言。
他苦笑一声,脸上浮现出怀念和痛惜之色,“和侯府有牵扯还要从冬雪开始说起。”
冬雪?
程宏毅和程元煜面面相觑。
这才过去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个名字就好像是很久远的回忆了。
他们早已知道冬雪做出的这种种事情,不是一个小小的姨娘的丫鬟的能力可以办到的。
她背后靠的是魏国公府盛家。
只是敌人扫尾迅速又滴水不漏,没有抓住对方留下的把柄。
常新之言似乎说明他也参与其中。
父子二人的神色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