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陈家祖宅今天很是奇怪。
平静得有些出奇。
陈朝夕跟赵世无聊得都开始下棋了。
“你有病啊,谁开局直接双炮吃马?”赵世叫道。
“你不懂,让你没马很重要,这是心理战术。”陈朝夕切了一声。
“……”
赵世暗骂一声,谁没妈呢?
也不甘示弱,他拿起炮,阴阳怪气道:“听说你跟胡思慕就没圆过房?”
陈朝夕瞬间脸红脖子粗。
“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呢?”
“我这个炮呀,见面就是见龙卸甲。”
“……”
“一杆银枪直捣黄龙,吃你的象象!”
“……”
“赵子龙七进七出,真理永远大炮射程之内!”
“……”
陈朝夕这一局给赵世杀了个片甲不留。
呵,男人这该死的幼稚感。
两人一局作罢,赵世不想再次没马,回自己房间,陈朝夕也正打算将地上那些育苗都收起来,找一个空房间摆好,就听到铁门外头大叔公的声音,似乎很生气。
他打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一路都在怒骂。
“你说你,早就叫你续个弦,你偏偏喜欢拈花惹草,这下好了,你现在是越来越荒唐了?”
男人四十几岁年纪,一身笔挺西装,全羊绒材质,口袋方巾折得规规矩矩,有些品味,可人却缩头缩脑。
陈朝夕认得。
堂叔还是个风云人物,村里第一个发家致富的人,他的羊绒远销海外,一年可以挣六百个。
现在……
也不过是大叔公下的孝子,一路被揍,鼻孔不敢喷一气。
这父子两个走入院中,陈朝夕赶紧去搀扶大叔公,让他坐下,给他倒茶。
“大叔公,堂叔这是怎么了?”
“唉,这老小子最近打算带回来一个女人。”大叔公坐下直叹气。
“这不是好事么?”陈朝夕奇怪了。
他记得堂婶十年前就过世了,留下一个独子,堂叔一个人拉扯着长大,能续个弦也不错。
“好事?那女人有老公,他们想三个人一起过日子!”大叔公一拳重重打在长桌,震得茶碗都抖上三抖。
“啊?”陈朝夕懵了。
这瓜可真真炸裂。
咱这陈家村是不是人杰地灵啊,全是整活大师?
“三个人一起过日子有什么不好?”
“谁家出这荒唐事啊?”大叔公怒了。
“大叔公别生气。”陈朝夕赶忙安抚大叔公,陈家祖传高血压,别大叔公又嘎过去,哄完大叔公后,再对堂叔说:“叔,我来缕一缕,也就是说,那女人想带着老公跟你一起过?”
“是。”堂叔诺诺应着。
“何必呢?”
“真爱!”堂叔这句话倒是明确答复。
“啊,什么女的这么大魅力?”陈朝夕人都傻了。
天底下还有这事?
“不止女的,男的也是真爱!”堂叔道。
“哈?”
炸裂,真炸裂。
敢情堂叔你是能文能武,能里能外,全能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