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焚香!!!”
呜~在悠扬的号角声,以及沉闷的钟鸣之下,张桓面色肃然,缓步踏出,朝着高台顶端走去。
而左右文武,以及守卫在四周的精锐,也在同一时间,齐齐跪了下去。
史记:公元201年,建安六年夏,六月三十日,镇民将军、广汉太守张桓,于成都东郊祭天祈福,受领益州牧、镇西将军、蜀侯,一跃成为天下间,最强大的几位诸侯之一。
“吾等拜见益州牧!”
“吾等拜见益州牧!!!”
在张桓于高台之上转身的刹那,下野之民,上至世家高层,下至平民百姓,齐齐跪了下去。
山呼海啸般的高呼,撕裂苍穹,似乎寓意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
州牧府。
从东郊返回后,众多文武神色似乎轻松了不少,不过......那双眸之中,依旧闪烁着某种光芒,似振奋,又似期待。
“咚......”
钟声响起的刹那,众人神色一肃,纷纷朝着前往的大殿走去。
当众人进入大殿时,张桓一袭皂红华服,已经坐在了那象征益州至高权柄的位置之上。
“吾等!拜见主公!”
“都起来!自某执掌益州以来的这段时间,辛苦诸位了。”
“公衡!那些繁琐的礼节该省的,全都省了,相信诸位殿内的诸位都等不及了,公布敕封诏书吧!”
俯视着下方一众文武,张桓目光幽邃,又带着几分缥缈,自斩杀张鲁,占据汉中,不过八九月,他便走到了这一步,说心里平静如水,那纯属笑话。
“呵呵......我就说,要你们耐着性子,看看,你的那点小心思,还是没有瞒得过主公。”
轻笑一声,黄权缓缓从怀中取出敕封诏书,走道了大殿中央。
左右众人,也因为黄权的调笑而哄堂大笑。
“州牧诏!”
听到黄权朗声长呼,众人收敛了脸上的喜色,躬下了身子。
“汉中郡丞、军师祭酒阎圃听封!”
“微臣在!”
一时间,不少人偷偷瞄向了阎圃,就连张松、王累、郑度等人,亦是如此,双眸之中带着些许羡慕。
阎圃的能力,或许与他们旗鼓相当,乃至在某些方面,未必比得上他们。
可是,谁让阎圃跟随上面那位最早?在那位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义无反顾的投入了那位麾下。
短短数月,便从一介白身至此,那也是阎圃应得的。
“今封汉中郡丞、军师祭酒阎圃为益州别驾,统筹益州之政务。”
“臣......拜些主公,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四周的旁观者尚且心绪难平,身为当事人的阎圃,又怎么可能静下心来?
只不过,阎圃本人并不是一个善于煽情的人,只得将张桓的信任放在心中,士为知己者死,如是而已。
“张松上前听封!”
“微臣在。”
一侧,双手一拱缓缓出列,步伐沉稳,显然早就知道了今日......他会排在益州一众文臣的第二序列。
“今封张松为益州从事祭酒,兼蜀郡郡守,军师祭酒。”
听到对张松的封赏,左右顿时一片哗然,特别是站在武将队列最末尾的高定、雍闿、朱褒三人,看向张松的目光充满了惊愕与骇然。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们绝不相信,一个长相如此奇特的家伙,竟然能够获得那位如此的重视,这种权势,未必迅速与阎圃。
“张松......拜谢主公!”
“请主公放心,张松必不会辜负主公的殷切厚望,无论生死,都将为主公倾尽所有。”
“子乔,大喜的日子,何谈生死。”
“汝之吾意,吾知汝心,如此便可!”
听到张桓那满含笑意的声音,众人心神一凛,心中对于张松,愈发重视了几分。
就连黄权,也忘了继续宣读诏书,呆立在原地,想张松这位老友,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公衡!继续吧!”
“呃......是!”
“今封黄权治中之职,主州府文书案卷,掌府内事物。”
“黄权,拜谢主公!”
“这下到老夫了,黄治中,客套的话,你就不要再说了,要是你再讲些,等到老夫讲时,就没什么新意了。”
眼见黄权要开始长篇大论,表表忠心,一侧郑度开怀一笑,揶揄了黄权两句。
“.......郑度上前听封!”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