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只是几乎将原身的一切学习回来的冒牌货沈清棠由于门派重视的区别和落后的修为，输了。

沈清棠站在原地，从余光中看到那黑发的漂亮少年身形高挑得显眼，正淡定地任由别人将他包围，充满审视和些微错愕的眼神投向沈清棠。

这时的裴羡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有眉毛微微皱着，淡红的嘴唇抿在一块。

“沈清棠。”

他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轻声喊出她的名字。

沈清棠错愕一瞬，无他，只因裴羡的语气过于温柔，温柔得不太正常。

“嗯……”也不知是畏惧他亦或是没比过向葵感到难堪，沈清棠闷声应了句后偏头不愿直视裴羡，“干嘛……”

穿书后，一直将心事埋藏在心里的沈清棠从来都是阳光开朗笑嘻嘻的，无论面对走剧情任务还是来到这人生地不熟，陌生无比的地方，都从未崩溃过。

但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好累，委屈感从心头涌上，眼眶亦不自觉微微泛红。

裴羡见状挑了挑眉，视线在划过沈清棠垂下颤抖的手以及泛红的眼眶停顿一秒，可怜兮兮的模样令他有些好笑。

这几天的时间相处，裴羡算是知道沈清棠的心口不一，刀子嘴豆腐心，或许之前的沈清棠的确令他很讨厌，讨厌到恨不得杀了对方。

那现在的沈清棠则是变化巨大，对他亦不像往常，会一边说难听的话，干的却是帮他的事。

向葵不知两人的内心波动，他喘着粗气，骄傲地扬起头颅：“沈清棠，都跟你说了不要跟我打，你非不听，我能感觉到你最近修炼有加，可这差距不是一下就能缩短的。”

甩了甩握着剑酸软的手，向葵傲气地盯着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裴羡，转头同情地说道：“你这么替他出头，他连帮都不敢帮你，你说你帮他为了什么？”

沈清棠对此不吭声，像是没听见般，就低着头静静等待裴羡的反应。

一阵静默中，裴羡抿着唇看向身边围着他的弟子，眼神一凌，紧接着像是遭受了巨大的压力，弟子们不受控制地全部跪倒在地，痛苦地捂着心脏嚎叫。

衣袍摩擦间，脚步移动间，一股庞大的压力朝向葵直逼过去。

“谁说的？”

少年眼也不移，就直勾勾地盯着沈清棠。

“沈清棠，过来。”他喊道。

银白的剑慢慢凝聚身形出现在他的手中，散发着淡淡的寒气，那是剑阁弟子悟出独属于个人剑意的表现。

“干什么？”沈清棠温吞地挪动脚步来到裴羡面前。

“他刚刚说我不帮你。”

“谁说的？”

“我帮你。”裴羡声线冷得可怕，话音一落，向葵扑通跪地。

他举起剑，剑身嗡鸣不止，代表着主人的心也不平静。

沈清棠不解，抬起黑溜溜的眼睛看他，眼眶残留着刚刚委屈泛红的痕迹。

“现在我按着他。”裴羡盯着那抹红色，眼眸逐渐幽深，宛若不见光的漆黑空洞，可怖至极。

“他刚刚怎么惹你不开心……现在你怎么打能让你开心……”

“就给我怎么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