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南城，墨无秋被三名陇南方面的工作人员给送回了原来的房间里，此时的他脸色铁青，似乎那股愠气尚未消散，工作人员也很识趣地没有讥讽他几句，把门带上，将房间里的空间留给了他自己。

他的情绪在人员走开后表现出了愤怒、不平、低落……一系列该发生的情绪反应都出现在了他的表情和动作上，而感知能力也在尽全力的扩张。

在感知的视角里，碳感知和铁感知发现了多出来的八个小玩意，感知视角只能看到其中的一部分，但是按照模糊的轮廓来看，不用想也知道那玩意是什么。

就在这发生争吵的两个小时里，房间里已经多了八台针孔摄像机，客厅四个、睡房两个、厕所两个，此时此刻正在监视着他的反应。

对面显然也料到了墨无秋是否是演出来的反应这一层，因此也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手做给墨无秋看一手做给那些自作聪明的人看。

安装的监控之后，如果墨无秋没有察觉，那么陇南就知道了墨无秋的反应都是假的，但是为此也没有办法有其他的表示，只能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更加警惕一点。

那如果墨无秋察觉了，无论墨无秋是不是真实的反应，至少在陇南城这段时间里，他都必须表现的忿忿不平，以巩固他的形象。

于高层而言，墨无秋如何表现都不是问题，而对于低层而言，墨无秋的表现就涉及到一些人心里的小算盘了。

“陈平，打赌输了，今晚的酒你请。”

“啧，我请就我请，这个墨无秋怎么一点自言自语和高兴的表情都没有。”

“你以为是小说吗，他一个新人哪来那么多的表现力，你小子也是小说看魔怔了。”

“……”

陇南高层之一，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行，我知道了。”

斑白短发中年人模样的许局长听完了手下的汇报后神色不变，淡然地挥了挥手将手下退了下去，自己则是点开了电脑上的钉钉，跟其他几人聊了几句。

对于他来说，不管墨无秋是不是演的，都对剩下的处理没有任何关系，其他三座城的管理人也被长安城的人给弄出来了，接下来要谈的，就是他们四城的管理人了，至于是因为什么事情，那就不重要了。

他相信墨无秋是个聪明人，虽然是个新人，但是也不是所有的新人都可以一个人穿过两个遍布变异体的省份来执行文件任务的。除了异能，也必然在其他能力上有所建树，无论是什么能力，至少这小子的反应是不会差到哪去的。

“言岁岁还是得查，如果能敲定不是人为带走的话，那么所有人都要警惕起来了……”

在老许看来，大多数人认为极为荒谬的小说情节现在也可能成为现实，随机传送、变异体主角、天地奇异……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而且，能坐到他这个位置的，对于某些东西的敏感程度不言而喻，他也隐隐有察觉到自己记忆里的一些东西发生了一些变化。

“想不起来吗……是冲我来的还是……”

这是场大变化，国家在这场变化之中可能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单位，他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保全自己的家人。

至于那些奇幻的情节……只能希望自己不是主要被针对的人就好了……

时间在这种奇怪的平静下度过，等到第二天墨无秋吃完早饭的时候，言岁岁就安全抵达了水库。

“无秋，言岁岁到水库了。”

“嗯，稍等。”

墨无秋站在摊子旁边喝掉了最后一口粥，往客房走的路上，他脚下的阴影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半分钟后，陇南城中心大楼最高层的一间房屋，坐在沙发上翻书的青年人眼睛里的白光忽然停滞，紧接着就是刺眼的红光冒出。

旁边的人看到这一幕，很有默契地开始了通讯。

“陇南城内中心城区半径7公里区域发生空间波动，请各位巡查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