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踏着夜色,一身矜贵迈入扬州梦。
印入眼帘的,便是满座的文人书生,一人一席,个个端坐着自饮。
见他进来,所有的人都转头看向他。
时尘非一般人,他迎着目光,自然得向空置的席位走去。
正在这时,有一身形中等穿戴富贵的中年儒雅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疾步向他走来。
时尘目光里带着一丝了然,便大方得立在原地。
那男子便是寿陵县男,张清梦。
张清梦走到时尘面前,爽快的笑道,“时弟,老哥今日终于得见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时弟果真是人中龙凤,气宇轩昂。”
时尘目光微闪,也当即一笑,“早闻张兄为人爽快,义薄云天,今日得见,当真是人过其实。”
“哈哈哈,时弟真乃与我意气相投,来来来,兄早已定下雅间,我们到里面再把酒言欢。”
张清梦开怀大笑,伸手想要拍拍时尘肩膀,却猛的停在空中,只虚虚做了个样子。
时尘余光一瞥,眼眸里满是深意,嘴角却是挂着笑,只当不知道,抬步便跟着张清梦一同往雅间走去。
陈妄紧跟时尘身后,眼睛不住得朝四周打量。
雅间内。
张清梦起身为时尘斟酒。
酒水还未倒满,醇厚的酒香便充盈了鼻尖。
“时弟,此酒乃是兄的珍藏,十年的女儿红,本欲等我儿出嫁作为嫁妆的一添头,今日得见时弟,兄喜不自己,特拿来与时弟畅饮。”
张清梦如珠如宝,似真似假般介绍道。
时尘故作惊喜,当即端着酒杯便向张清梦遥遥敬酒。
此间,两人酒杯推举熟捻得便向十几年未见的老友般。
“真虚伪。”
陈妄站在时尘身后腹诽道。
酒也下肚好几杯了,张清梦微微一笑,看向面前言笑晏晏的时尘,故作遗憾道,“兄,昨日于解香楼用餐,才听闻时弟喜爱风雅,以至于我俩错过这么些时日。”
时尘缓缓放下酒杯,不曾开口。
“来人。”
只见,张清梦扬声一喊,雅间的门就被从外向内打开了,六名容貌姣好,身姿袅袅的美人便徐徐迈步进来。
时尘神色自然,一身紫袍端坐。
“去,好好伺候那位公子。”
张清梦指挥道。
那六名美人齐声应下,便眼含秋波,娉娉婷婷得朝他围了过来。
“唉,别,别挤我。”
时尘神色淡淡,端起酒杯,浅浅饮酒。
充耳不闻陈妄的呼叫,以及此刻如众星拱月般围着他的众美人。
“公子,奴敬您一杯。”
坐在时尘右手边,一身烟蓝纱裙的妩媚女子,温软开口,目光盈盈似含水,眉目间带着女子的羞意,向他递来酒杯。
时尘回眸瞥去,见那女子目光含怯,粉脸朱唇。
“哎呀,公子,来吃奴家的豆腐嘛,”
还未等时尘思索好如何应对,他左手边坐下的姑娘便轻轻摇着他的衣袖,争宠道。
......
豆腐。
“公子,喝奴的酒嘛,”
“公子,先吃奴家的豆腐,”
“你们走开了,公子奴家给你按按肩旁,”
“公子,奴家跳舞可是一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