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房换了新领班,日子还要照常的过,只是彭蒿与众位师兄弟,却更加疏离,没有人愿意招惹这位瘟神,生怕惹祸上身。好处却是,新来的领班,也没心思管他,平常的杂物却是少了不少,练功的时间也是充裕了许多。
古怪的是,蓝大俊和贾胖子这两天也没有什么动静,想象中的暴风骤雨并未到来。
可是彭蒿深知,水面上的平静,总会让人忽略水下的暗潮汹涌,只是不知那些人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所以,抱紧大腿是当下唯一的出路。
自此,彭蒿隔三岔五便往玄宗长老的小院子跑,一来二去和这祖孙二人混的甚是熟捻。
这日,玄宗长老不在,小丫头缠着彭蒿,非要教他练练百花拳。
彭蒿哪里肯的,那花拳绣腿,分明是女孩家家练的东西,男人练来,岂不笑掉了人家大牙。男人就该练八极、铁线那种威风凛凛,刚烈凶猛的才对。
一番话说的玉秀一张小脸白里泛红,怒气勃发,仗着自己境界高,内气雄厚,薅着彭蒿头上的短毛,便是一通萌萌拳,揍得彭蒿直叫娘。
正打闹着,却见玄宗长老脸色阴沉的进了门来。
二人一愣,顿觉气氛不大妙,都是停下手来看着老人。
小丫头最是沉不住气,轻声道:“爷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老人坐在桌旁,点上一锅烟丝,深吸了一口。
“彭蒿,后天便是第二轮外门大比了。”
彭蒿心中一紧,已大体猜到老人忧心之事。
“蓝大俊那小子,私底下搞了小动作。听说,下了重金悬赏你的性命,要在那擂台上治你于死地。”
彭蒿早有所料,面色不变。
封玉秀听了却是大惊失色,骂道:“你这不入流的三脚猫,参加什么外门大比,找死的么?”
彭蒿沉吟片刻道:“十六强大都是炼体,只有一人是精气。”
老人道:“炼精化气那人名叫蒙昆,是蓝大俊的嫡系。”
玉秀听了急道:“那彭蒿不是死定了?爷爷你要给想想办法呐。”
老人任凭烟锅在那烧着,瞪了这女生向外的丫头一眼,长叹道:“外门大比归传功那老小子管,老头子插不上手,虽然能去敲打敲打,只是那伙人能收敛多少,却说不好了。”
老人冲着彭蒿道:“在这南柯剑宗,宗主一支和传功一支,素来沆瀣一气,自老宗主失踪,玄机子那小子上位,更是肆无忌惮,搞得宗门乌烟瘴气。唉。”
彭蒿笑道:“老爷子可听过,别人的事情,我无法控制,只能让自己这边受控。”
老人见这年轻人丝毫不见慌张,风轻云淡,就如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般,心下也是稍许钦佩,问道:“这话何意?”
彭蒿笑笑,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以后,咕噜噜滚出三颗丹药。
“呵呵,这三颗洗髓丹,果然是被你这坏小子给私藏了。”
“他们那计策甚是拙略,用在我身上,那必然是陪了夫人又折兵的。”
玉秀奇怪道:“为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