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何人乎?县试府试双案首,其词《木兰》传唱于青楼之间,其曲《从军》令府衙门庭若市。
众人皆言,此子有与石宗兴争锋之力,能夺小三元之荣。
然,榜单揭晓之日,众人皆惊。刘泽之名,竟不在甲榜之列。书生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孙茂才,榜首之才,亦目瞪口呆,以为眼中所见乃幻觉也。
幸而,乙榜之中,刘泽之名犹在。虽跌落至此,但亦算未至绝境。
然,县试府试双案首,竟至院试而跌入乙榜,此等奇事,实乃大月之罕见。
“怪哉!怪哉!”众人皆摇头叹息,不解其故。先前轻视刘泽者,此时亦眉头紧锁,难以置信。彼等虽蔑其书呆子之名,然对其才学亦有所认可,皆以为其能居甲榜之列,甚至有望争锋榜首。
然,如今石宗兴未试,刘泽竟连甲榜二十人亦未能挤入,实乃大不解。众人皆疑其得罪公孙提学,或有他故。
刘泽立于府学宫前,望着墙上榜单,心中五味杂陈。本以为截住石宗兴,凭己之才,即便不能夺魁,亦能轻松取得生员之名,赢得此赌。
然,事实却如此残酷。他深知,此事必有蹊跷,定是石宗兴从中作梗。只是,他亦知,此事难以查明真相,毕竟公孙提学掌握众人之生死,谁敢轻易得罪?
刘泽心中郁闷,却亦无可奈何。他知,此次赌注虽未全输,但亦算平手。若明年再试,能否胜过石宗兴,亦是未知之数。
此时,晓晓拉着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好奇之光。她虽年幼,却亦知事情之大概。她看着刘泽,问道:“哥,那个公孙提学是坏人吗?”
刘泽苦笑一声,摇头道:“我也不知。”
晓晓又问道:“那下次他会不会还是不让你过呢?”
刘泽叹了口气,道:“或许吧。”
晓晓闻言,眉头微蹙,似在思索。片刻后,她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哥,那我们给他送点银子,怎么样?”
刘泽闻言,不由得一愣。他看着晓晓那认真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知道,晓晓这是在为他想办法,虽然这个方法可能并不奏效。
他摸了摸晓晓的头,笑道:“晓晓真聪明,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银子就能解决的。”
晓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她拉着刘泽的手,两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时,不远处,石宗兴正站在客栈门外,手持画扇,风度翩翩。他望着刘泽和晓晓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刘兄,看来你这次是真的栽了。”石宗兴自言自语道。他心中得意非凡,觉得这次终于能够压刘泽一头了。
“不是缺钱。”刘泽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笑容。他缓缓说道:“刚才我在路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远看像是狗屎,近看却是闪闪发光的钱币。”
石宗兴好奇地摸了摸那枚铜钱,心想这钱竟然是捡来的,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然而,刘泽却突然长叹一声,神情变得沮丧起来:“我捡起来一看,这东西竟然真的沾着狗屎!我刚才的猜测,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