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跑去了办公大楼。心里狂叫翻身啦。他一只手捂住裤兜里的烟盒生怕丢了。

他跑来大楼下面看见一个白发老人大骂厂里领导不是人。逼着他的孙子走小门。姜武心想，大爷啊大爷，你把厂长惹火了，我今天还得走小门。

工厂大院里高高耸起的喇叭传出了金炫声音。他宣布全体员工从今天开始走大门。

姜武说：“大爷你骂的好。欢迎你老常来骂。你老赶紧回家吧。马上下大雨了。”

老人抬起头看见天空晴朗阳光明媚。老人感觉姜武的面相有未卜先知能力。

一群年轻人赶出楼门嘻嘻哈哈特意去走大门。姜武发现年轻人偏向了金炫。姜武往手掌上吐了口水理了理发型冲上了顶楼。

金炫问了姜武一些高难度技术问题。姜武对答如流。金炫发现他有研发新车潜力。金炫好奇他的师父是谁。姜武在厂里没有师父。他是金南技校毕业生。他了解金南技校马永东老师技术高超。

“谁介绍你来厂里？”

“我姨家小表妹权美孝。我今年三十二岁。”

姜武从工服兜掏出烟盒放在办公桌上。

“你也来这套。”金炫笑道。

“技校生都是这套。”姜武难为情笑着：“我表妹给我的烟。我家里穷抽不起烟。我是台水县人。”

“权美孝家庭条件好吗？”

“她爸是副镇长。只有她一个女儿。我家和她家比不了。我家四个儿子。我是老大没结婚。台水县是贫困县年轻人都出外务工。金南市里三十万人是台水县人。”

“你技术够了。你管理方面行吗？”

“我不行。”

“你现在可以装你行。”

“装逼没好处。我不能骗你。我知道谁行。”

金炫看着他较真的眼睛。金炫请他说。

“宿管阿姨朴宁恩曾经是生产主任和副厂长。她传授我一些高超技术。她快七十岁了。她得罪了现任商业部长权正宰。”

“我的身份不能得罪甲方人。你去新厂担任一车间副主任。你想办法挖来马老师。我不白拿你东西。我帮你物色个媳妇。你下次送好烟。这烟次了。”

姜武点了头：“我的同学白爱雅技术全校第一。她快出狱了收不收她。”

“你顾好自己。”

姜武站起身走过来跪下身。掏出一张银行卡。双手举过头顶：“求你了大哥给劳改犯个机会。”

金炫扶不起他。他站起身摁住金炫坐上椅子。他又跪下身双手举过头顶说：“卡里是三万五千五百六十一块钱。我卖烤鱿鱼赚的干净钱。”

“她因为什么坐牢？”

“过失杀人杀了她丈夫判了五年。她丈夫欺负她大妹身子。”

“你想娶她妹妹？”

“我想娶她。我在学校经常饿肚子她接济我三年。我不帮她她出来会气死。南国人只要进一次监狱在人们眼里永远是犯人。”

“你明知道这事为难我。”

“你是好人给穷人一条活路。”

“我答应你。你站起来。”

“还有她的妹妹。”

“你别得寸进尺。”

“美人啊。皮肤一掐出水。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

“我是正经人。”

“你也是光棍咱俩同行。”

“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一掐出水？”

“我保证你在我心里最大。她两个妹妹是厨师人美饭香。”

金炫忍不住点了头。

“谢谢领导。”姜武赶来关了房门。他赶回来对金炫说：“他们对你是笑面虎。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在你背后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