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春去秋来,秋去冬来,一年无非四季,一日无非黑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光匆匆不过弹指间便是过眼云烟。
李富贵自那日后,又是闭关整整三百年,这三百年里宛如死寂,宛如寒冬腊月的白雪无人问,更是以匆匆三百年的时间突破到了渡劫巅峰,只是隐隐约约差了一步便是合体境界。
苍剑宗自那日后,整个宗门仿佛已经遗忘了什么,宗内还是如此,只不过李富贵的归来被全宗知道,并且不知道怎么的成了名誉长老,这三百年的时间便是凡人子子孙孙的演变,从一个人变成家族,从家族变成尘埃,在历史的长河里被记载,在时间长河里消散。
一身白衣,眉宇间带着一股出尘好似不是此间人的李富贵看着远方,嘴中淡淡开口道;“长生,修行,这到底是什么。”
他再次迷茫了,迷茫在这几百年的岁月里,自他踏入修行以来这个问题一直在他心中潜移默化的徘徊着,自他从凡人一念踏入修仙者的同时,每一次凝聚的道心会在他每一次突破生命质的升华里产生。
如果这就是道心,不如说这就是一个答案,一个问题,是千千万万个众生的答案。
或许这也宛如每一个人在面对自己所知而被打破的情况下变得恐惧,对于未知所见到的渺小罢了。
无涯宗,百年弹指间,时光匆匆剩下的只有荒凉枯骨,那血流成河唯有枯草,李富贵站在原地愣神良久,嘴角喃喃自语道;“为何如此,满眼荒凉。”
想罢李富贵分身来到无涯宗山脚下,他一步一步走向上方,童年的点点滴滴慢慢从记忆里涌现,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思绪逐渐来到赵清闲与柳如烟的墓碑前;李富贵跪拜在墓碑前宛如一个凡人,只是轻轻用手拂去墓碑上的青苔,拔掉杂草,愣神良久。
一日过后,李富贵来到无涯宗万丈下,除了数千个坟包外在什么都没有剩下,断壁残垣还是那个断壁残垣,只是此地就剩下了自己一人。
天道宗内李富贵漫步一人,看着远方的枯骨面色严肃对着一拜,原本是死寂的枯骨突然变得灵性,双眼升起一团火球嘴中传来声音道;“小子没想到只是匆匆百年你就已经到了渡劫期,自那次将你传送走这里也只是剩下我一股意识罢了。”
李富贵对着一拜沉声道;“弟子此去见识良多,只是到了如今便是算踏上了真正的修仙之路。"
枯骨眼球绿色火球跳动,紧接着沉声道;“这么说,你的令牌破碎了。”
李富贵点头,只是看着枯骨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