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姐,你朋友的姐姐死于氰化钾中毒,死前没有殴斗迹象。”
白洁挠了挠头,不知道该不该说:“死者已经有了很长时间的吸毒史。”
季姐看完尸检报告,一脸复杂神情。
“氰化钾?陈蓉给你打求救电话的时候怎么说的?”大曾看完尸检报告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只说她当时已经中了毒,肚子很疼,然后就是不停地说是周亚平和那个小三给她下的毒。”
大曾把尸检报告扔到桌上,摸着头发:“这就有问题了,白羚,我考考你,氰化钾中毒是什么概念?”
白羚迅速而且流利地给出了答案:“氰化钾,属于神经毒素,进入人体五秒钟,就能抑制人的神经中枢。”
大曾拍了一下大腿:“五秒钟?够陈蓉给你打电话吗?”
“你是说,陈蓉是自杀,伪造的他杀现场?”
白羚插嘴:“这是典型的抑郁症和妄想症。”
季洁回忆起那通电话,确实满是疑点:“她以前真的不这样,自从有了点钱之后,哎......”
......
“徐营,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逮捕你,说说吧,早点交代,你我都省事。”
徐营坐在椅子上,汗如雨下。
“我,我不知道啊警察同志,我什么都没干,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
王岳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好人?你别逗我了行不行。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抓不到你啊。”
王岳拿出侯春燕的手机:“这手机,我们从你房子里搜出来的,最后两个电话,打给了死者李燕,你有什么要说的?”
徐营不住地摇头:“这不是我的手机,电话不是我打的。不是我。”
“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我们在201房间的浴缸里,提取了一些血迹样本,现在已经送去化验了。”
徐营知道铁证如山,他抵赖不掉。
“是,是我干的,是我杀了李燕。”
“有什么说什么,作案过程,作案动机,一点点说出来。”
“六天前侯春燕回老家了,我一个人在干休所太寂寞了,正好侯春燕手机没带走,我就用她手机打李燕电话。”
“我经常光顾李燕的生意,每次结束我就给她一百块钱。”
“这次李燕不知道怎么了,结束了就问我要三百块钱。”
“我不肯,李燕她就威胁我,说不给她三百她就嚷嚷,让全干休所的人知道我干这种事。”
“我一时之间气不过,连忙捂她嘴巴,我和她就扭打在一起。”
“打着打着我控制不自己,就把她给掐死了?”
王岳冷冷地问:“控制不住自己?那你把李燕分尸也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徐营嗫嗫嚅嚅:“杀了她之后,我看楼道外面人来人往,不好把尸体拖出去。”
“就把尸体拖到浴缸里分解了。”
“晚上他们都要睡着了,我就跑到仓库拿了五个大纸箱。”
“趁凌晨街上没人的时候,我骑着送奶工的三轮车假装收破烂的就把装着尸体的纸箱子全丢掉了。”
听完徐营的讲述,王岳满脑子只有四个字,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