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聆听者，有什么规矩吗？”

安妮塔点了点头，轻声说：

“首先，我们不会对外公开你是聆听者的事情，对内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所以你的形象，必须要表现出自己是一位女神教会的职员。其次，今后你不可以做出任何亵渎女神的行为，哪怕是你被迫而为，也一定要在事后向女神致歉。最后，聆听者因为是保密的身份，所以你的级别只是在教会职位里最普通的地位，你需要对比你高一级的人表达敬意，比如古萨弥大人。”

大概就是……嗯，编外和编内的区别。

同一个企业，同一个领导，干着同样的活，领不同的工资，而且没有升职空间，但不用担心被炒鱿鱼。

似乎，聆听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怜啊。

“我需要像你一样每周都要来参加弥撒吗？”

“看你意愿。”

罗伊德倒是放心许多，至少给了他足够的自由。

“那我在教会中，可以获得什么？”

虽然先前画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饼，但那些都是虚的，看的到的才是实际。

“如果你有需求，尽管可以来找教会求助，甚至直接向女神祈愿，如果祂愿意回应你的话。同时，教会掌握的情报，可以与你共享，比如丹妮是血之海棠成员的事情。最重要的，只要你不违背聆听者的本心，你就算是杀人放火，也不会受到教会的惩罚，不过你可能会因此关进警察局。”

“大概明白了……”

“嗯，那么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今后我将是你在月亮女神教会里的引路人，有什么疑惑，你可以直接找我。”

“那丹妮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还有血之海棠的事情，你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这才是罗伊德最关心的事情，他在艾尔兰德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讨个说法，如果随便塞给他一个什么女神聆听者，就想把这事情敷衍过去，那罗伊德是不可能妥协的。

“木已成舟，顺其自然。”

“什么意思？”

“你既然已经把血之海棠的事情挑明了，教会就不能不坐视不理，从今天开始，七大神明教会都会着手对血之海棠这个组织进行清剿，艾尔兰德警察局也会协助教会。至于丹妮……我已经征求了祭司大人的同意，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教会不会对她有任何的行为，但不包括你。”

“不包括我？”

“只要不违背聆听者本心，丹妮任凭你处置，毕竟你是本次事件的直接受害者。”

“哪怕我杀了她？”

安妮塔说话很有技巧，什么叫不违背聆听者本心？这个界定非常模糊，所以罗伊德必须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安妮塔沉默了许久，最终带着沉重地情绪说道：“如果你下得去手的话。”

“我知道了。”

丹妮的死活，教会不管。

这就是他们给出的交代，毕竟，丹妮如果不是安妮塔的妹妹，她本来也要登记在教会的黑名单上。

“我还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