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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哼”的冷笑一声,说道:“谁说你就一定杀不死,我用刀剑把你剁成碎块,看你死也不死?”
苏北山一惊,心想这掌门当真奸猾,自己被剁成碎块那无论如何也不能复原了。
即便能复原,自己也绝不愿意去试。
急忙将盾牌举起,躲在盾牌后面露出一双眼睛。
这可真是烫手的山药,打不死,困不住,又没完没了的纠缠。
苏北山现在很后悔,真不该趟这一趟浑水,如今自己又累又困真没了什么主意。
掌门一步一步逼近,苏北山喊道:“你别过来啊,我怕了你了行不行?”
掌门又将刀剑舞成两团白雾,怪异的招数再次向苏北山袭来。
苏北山当真是一阵想哭的感觉。
突然半空中传来一阵阴森森的怪笑,掌门停下了手中的刀剑,苏北山这才喘了一口气。
抬头望去,只见一颗树上站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青袍人,两人只顾着争斗,完全不知道树上何时又多了一人。
这人悄无声息,不言不语,只在这关键时刻才发出怪笑,怕是已经看了多时,也不知是敌是友。
苏北山呆呆的看着那怪人,心想,我的无量佛,我的阿弥陀佛,可别和掌门是一伙的,不然我当真要被剁碎了喂狗了。
那怪人不言不语,只是站在树上。
掌门退开两步,拱拱手对着那怪人说道:“不知这位好汉三更半夜,到我三清观来有何贵干?”
看来不是一伙的!
苏北山长出了一口气,既然怪人在这时才发出声来,自然是看不过去才对,虽可能不会帮我,但也不会是掌门老头一伙。
倒是希望他能拖住掌门老头,让我将虞公禄带到安全的地方才好。
青袍人站在树上又是一阵怪笑,笑声在清冷的空气中不停的回荡。笑了一阵,才细声细气的说道:“想来便来了,有什么贵干不贵干的,你这东西不也一样上了三清观吗?”
青袍人的声音不男不女,听起来极不舒服。
苏北山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
掌门愠怒道:“阁下既然看的出来,当真佩服,请教阁下高姓大名,是敌是友还请亮明了身份。”
看的出来?
听青袍人的语气似乎也发现了掌门的秘密所在。
青袍人悠然从树上飘落下来,身体轻飘飘的,好似完全没有重量一样。
动作轻缓,没有掀起一丝风尘。
慢吞吞地说道:“我的名字若是说出来,只怕会吓着你,还是不说的好。”
掌门怒道:“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怎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青袍人轻轻一笑,说道:“你不一样不以真面目示人吗?要不然你出来咱们盘盘道行?”
掌门一声冷哼,不再说话。
苏北山一惊,原来这掌门不是真面目啊?难道是什么仙术妖法?
青袍人又说道:“不知道掌门大人三更半夜的为什么要欺负这小道士呢?”
“我三清观清理门户,与你一个外人何干?请自便吧,免得自找麻烦。”
显然掌门没有弄清楚青袍人的来路,也不想轻易树敌。
那青袍人阴森森的一阵怪笑,笑声轻轻回荡在山林间。
怪人说道:“我是外人不错,只怕你也不是内人吧。你这一手功夫耍的藏头露尾,只道无人能识破吗?敢不敢说出真名实姓来,让我们听听,别用这掌门的头衔唬人。”
掌门仰天大笑,恶狠狠地说道:“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不管你是敌是友,你决意要多管闲事,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找寻。我就成全了你,将你和这小道士一起剁成碎块。”
怎么又有了我的事?苏北山瞧一眼掌门,心道,这不是你们两人在盘根问道吗,怎么又把我拉扯上了。
苏北山本来正要趁掌门不注意偷偷溜进门去,此刻被点了名,也不敢妄动了,就怕掌门发现了他的意图,抢先一步杀了虞公禄,可就大事不妙。
青袍人又阴森森的笑了几声,苏北山听的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这怪人声音不男不女,听着百爪挠心,想死的心都有。
苏北山用盾牌护在身前,就怕掌门再忽然冲过来发难。撇着眼睛用余光看了看屋内熟睡的虞公禄,这小子睡得正香,还打呼噜,苏北山气的牙痒痒。
一分神的时间,猛然就听到兵器撞击的脆响,空气震荡不安,树上的叶子簌簌地落下来,纷纷扬扬随着空气的震荡飘散向四方。
两人的剑气撞击在一起迸射出夺目的火光,苏北山眼前一亮,只觉得光亮刺眼,剑气荡的尘土飞扬。
苏北山急忙侧目躲开。
忽然只觉得手中多了一物,低头去看,手中有一粒药丸,却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只听一个声音低低的说道:“给虞公子吃,酒里有蒙汗药。”
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丁三娘,苏北山心中一喜,原来援兵到了。
这一下苏北山觉得扬眉吐气了。
丁三娘是何等高手,秦不换都要礼让三分。
苏北山挺直了腰杆,这一下还怕什么掌门,还担心什么打不死困不住,有本事就来啊。
两人兵刃“呯呯”乱想,打在一处,火光溅射,剑气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