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一直没有要停的意思。
“好怀念开封菜啊!”我望着窗外哗哗的雨声说道。
“你确定你说的是这里的开封菜?”王巨君一手拿着竹简一手自己搓着头发说道。
“是外来的那个,不过我还是决定戒了,有机会请你吃别的的炸鸡。”我说。
“你这说法跟空头支票一样的。”王巨君散着头发抱着一只胳膊换了一只手拿着竹简说道。
“我不知道泡打粉是什么东西嘛,不然我就炸给你吃了。”我说道。
炸鸡粉的原料其实很简单,淀粉、胡椒粉、孜然和面粉再加一种膨松剂,也就是泡打粉就行。可我毕竟不是学化学的,这泡打粉是啥,我不太清楚。听名字可能是小苏打之类的混合物,起到膨胀的作用反正。有机会倒是可以用碱面试试有没有效果。
关键是,铁锅这种东西很少啊,青铜的锅子会多一些。我是比较怕这种锅子的,用着不安心。虽然王巨君说了好几次汉代青铜器冶炼技术已经很发达了,不会铅中毒,我就是不信。除非他出报告给我看,还是陶锅用的安心。
不过我烧炸过好几个陶锅了。
“照你这么说,劣质陶锅不也有可能会重金属超标吗?”王巨君说道。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此时说不过他,只能耍赖。
我看着雨,思绪飘着老远。
突然一只手,覆在了我的腰上,我一个激灵。
“干嘛啊?”我拍开他的手。
“有意思。”他收手拿起扇子扇着继续看着书,脸颊微红。
“握了个草,那到底写什么的。”我探过头去看。
“针灸推拿,腰这儿有个穴位。”王巨君举高了说道。
对对对,好好好。
在我呆呆的看着落雨快迷糊的时候,王巨君突然笑容满面地对我说道:“郁儿帮我梳栉可好?”
梳栉,简单解释也就是梳理头发的意思。王巨君跪坐在铜鉴前,我在他后面需垫了一方小案。近几日奔波,并没有时间去打理这些。为了给我止血割了头发,他头发不是很长,还算好扎。
我小心给他修了修,然后细细地给他梳着头。
指尖轻点了一些发油,搓了搓,小心地抹在鬓角。
用梳子一点点拢住淘气的碎发,挽成了一个髻子,用发带给他绑了一个蝴蝶结,最后插上发簪。
王巨君看着铜鉴。
“郁儿,你这结打的真好看。”王巨君说着,回身拉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摊在掌心。
他的手很大,很多了茧子。
王巨君双手合十,将我两只手都合在掌心,随后握住我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了一下。
我有点失神了。
“你这是?”我猜不透。
“我饿了,想吃郁儿做的片儿汤。”王巨君说道。
我特么鬼使神差的就去给丫做片儿汤去了。
外面还下着大雨,大伙就各自在屋内支着炭盆做饭。
在我和王五起锅煮片儿汤的时候,边上还烤了几个王五拿来的素包子,王巨君目不转睛地看着书,中间也就偶尔抬头看看我。
能有多少内容啊,看这么久,这就一卷书简啊。他不会翻来过去看了几遍吧。
终于,饭快好的时候他趁我去拿碗,把竹简一卷,丢火堆里了。
想杀人。
“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看呢,到底讲什么的你说!”我放下碗拎着王巨君领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