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前世念高中时参加过军训,当时觉得很辛苦,如今回味起来却觉得很有意思。
她从小身体健康,又在农村生活了将近三年,军训这点苦头并不以为意,不过想到李铮,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也不知这人现在在哪里,分别两年,她只在最初半年多时,收到过一封信,后来便消声匿迹了。
也是这会,李怡才突然想起来,她曾经答应过李梅和李瑶,到了学校之后要给她们写信的,而且家里也还没有自己的确切通信地址。
可惜这会军训,每天站军姿踢正步,口号喊得震天响,把人累得一回到宿舍就只想躺下。
想到暂时也没时间去邮局寄信,因此李怡便也不着急写信了,等军训完再说吧。
不同于李怡,左青凤第一天就受不住了,从小娇养长大的她,哪里会吃得了这样的苦。
“好好的学校,也不知道要军训干嘛,真是折腾人……”左青凤吃完晚饭回到宿舍后,就往床上一躺,嘴里嘀咕个不停。
李怡心里有点好笑,没想到娇小姐也有这般接地气的时候,和昨天高人一等的样子判若两人。
“想不到军训比干农活还累,哎哟,腰酸背疼,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沈柔半躺在床上,不停地揉捏着小腿上的肌肉,站了一天,腿都僵了,不揉开明天更受罪。
“哎,沈柔,你下乡在哪里插的队啊?”李怡好奇地问道。
“别提了,我下乡的地方就在咱北省,当时家里想着好歹离家近些,出了什么事也好照应。”沈柔撇了撇嘴,继续说道:“那会我还挺高兴的,其实现在想来,还不如跟着去北大荒。”
“我听北大荒回来的同学说,她们那里,冬天虽然天寒地冻的,但田地多,物产也丰富,分到手的粮食足够吃饱,有本事的还可以弄点野味打打牙祭。”
“哪像我们那里,辛辛苦苦劳作一年,饭都吃不饱,附近的山上光秃秃的,方圆几十公里连条河也没有,更别说什么野味了。”
刘桂香听了,乐呵呵地接话说:“是啊是啊,棒打狍子瓢舀鱼,可不是说着玩的。”
“哼,肯定是吹牛的,哪来那么多野味。”左青凤语含不屑,就差没直接说刘桂香骗人了。
“是真的,我老家就靠山,别说是狍子,连野猪都是一群一群的,不过一般人也不敢进深山,也就在外围打些野鸡野兔解解馋。再说了,山林是集体的,你要偶尔猎个兔子啥的没人管,野猪这种大型猎物可是要上交集体的。”汪月华做为滨市人,自然是比别人要清楚些。
“月华姐,继续呗,反正军训.期间晚自习也取消了,也没事干,你正好给我们好好讲讲,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李怡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