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黎婠婠洗了澡，跟楚昔一起躺在被窝里。

想了想还是突然抱着楚昔，“我害怕。”

楚昔拍了拍她，“不怕，我陪着你。”

“我怕外婆出事，小昔，这世界上，我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别说瞎话！我也是你的亲人，外婆一定没事的。”

黎婠婠不敢去想另一种可能。

她没出息到，觉得这时候戎行野能出现，跟她担保她外婆一定平安无事。

她的心都会安定几分。

因为戎行野无所不能。

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可他不仅没出现。

还成了其他女人的英雄。

黎婠婠觉得自己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恶毒女配，一个贪心不足，还什么都想要的女人。

黎婠婠几乎熬了一整夜，天终将明。

老太太推进手术室的时候，黎婠婠觉得自己都有些腿软，站在手术室门口什么也做不了。

除了等待就是等待。

一道门里外相隔的也许就是阴阳两界。

黎婠婠无数次祈祷，无数次祈求。

“我们囡囡最乖。”

“我们囡囡怎么哭啦，到外婆这来好不好。”

“谁都别想欺负我们囡囡！我，我这里还有钱，我给！”

手术一直持续了一上午。

中午霍司丞来了一趟，“吃饭了没。”

楚昔看了眼黎婠婠，“吃不下。”

“跟我去食堂打饭，黎婠婠那份你给她带回来。”

“不用带我的。”

她也根本吃不下。

“来吃饭吧。”宋清让从电梯里出来，看到霍司丞的时候绅士颔首，“霍医生。”

霍司丞看着宋清让贴心地照顾黎婠婠和出息，第一次觉得戎行野这小子对人的评价是对的。

这个宋清让就是让人觉得碍眼得很！

碍眼到……恨不得将他扯开。

霍司丞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楚昔看了一眼，低下了头。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婚非离不可？”

“我跟他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离了对我们都好。”

“甘心？”

“甘心不甘心，都这样了算了吧。”

黎婠婠拍了拍楚昔的肩膀。

“霍医生。”护士对霍司丞问好。

可向来待人有礼的霍司丞却好像生气了似的，连个眼神也没给对方。

带上办公室的门，男人扯了扯领带，深呼吸一口气道打给了戎行野。

“什么事。”

“你还在那莱？什么时候回国。”

“过两天。”

“行，我只是转告你，黎婠婠外婆早上8点第一台手术，现在已经进行了半天，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宋清让一直在她这。”

“如果你今天不出现，我看你确实可以换一只鸟了，那个白雪你花了这么多的钱栽培，也不是不能成为黎婠婠平替。”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戎行野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