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街上,行人并不多,警察的监控到是不少,米月等回到车上,一个个神情沮丧。
“看来,我们只有看准她的白色凯迪拉克,到机场、码头守株待兔了。”吴昊道。
米月道:“我相信这个夏杨子惠,她绝对不会去机场码头。”
杜峰两眼盯着米月。
米月道:“夏杨子惠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年,她当年所犯的罪,早就过了追诉期,她没有必要用这种手段逃避我们,她能做出这种反常的手段,只能说明,是有人在暗中唆使她,夏旺达这个人,对电话很敏感,知道我们对电话的侦查手段,所以他布置的谋杀案,就一直不准凶手打任何电话。如果是夏旺达,他更不会乘飞机和船出逃了,他不会不知道,我们会让警察在机场和码头布控的,而且,他登机或乘船的数据信息很快会被我们查到,他要出逃,只会自投落网。”
吴昊道:“我想不明白,如果夏旺达同夏杨子惠在一起,知道我们来查她,她只要关了手机,一起离开家躲到别处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问题就在这里。”米月道:“夏旺达是不是有意让夏杨子惠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开?夏杨子惠是不是虚晃一枪,又回到了家里?其实,他们现在就在夏杨子惠的别墅内?”
陆志林笑着摇了摇头:“D国这么大,他们哪里不能去,还会躲在家里不出来?”
米月道:“我们也知道,这里除了首都,其他地方的治安也不好,华人都不会去的,所以,夏杨子惠在首都以外的地方,不会有房有驻点,而在这首都,宾馆旅馆你也知道,入住的人,也是要登记入网,夏旺达不会去冒这个风险,夏杨子惠举目无亲,有的只不过是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她会贸然带着两个大男子去这些朋友家中去吗?再说了,如果她另有住所,她还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杜峰思索了半天,道:“米月分析得也对,我们还是要做几手准备,这样,我们兵分几路,一路去机场,盯住白色的凯迪拉克,不管怎样,我们绝对不能让她们跑了;一路去夏杨子惠的别墅;还要一路人,去警察局,请他们并配合排查这三人,我想珠宝街应该有监控的,让他们查查街上的监控,能不能查查在这个时间段这辆白色凯迪拉克的车牌号,同时发现他们其他的行动轨迹。”
“我同秋月去别墅吧。”米月道。
杜峰道:“别墅这一块,如果他们都在那里,就很危险,我同小宇去吧,米月同秋月去警局,陆支同吴昊去机场。”
米月道:“如果这三个人真在别墅,那么,他们会相当警觉,任何人靠近,都会被他们发现并作出反应,我们不能忘记在百岭村的教训,何况我们还人生地不熟,不但发现不了他,还会打草惊蛇,让他跑了,除非是她们的熟人去接触她们,我同秋月接触过钟琰琰,这个钟琰琰,与夏杨子惠应该交情不浅,我想做通了钟琰琰的工作,让她带我们去同她们接触。”
杜峰点了点头:“想法好是好,但这里不比在国内,就怕这个钟琰琰靠不住。”
“我有办法让她听我的。”
下午,米月同秋月来到桥友宾馆,来找钟琰琰。
钟琰琰说是让人盯着米月俩人,其实她哪有这个闲心,被杜峰一来,把她的精力全引过去了,每天在关注杜峰的事情,杜峰的每次外出,她都要过来问候一下,要去哪里,需不需要她帮忙什么的,弄得杜峰每次出来,都要防范她派人跟踪。
钟琰琰本来不想再见米月的,无奈米月知道了她在宾馆的办公室,主动找上门来,她只得出来相迎,把米月俩带到她的办公室。
米月一脸歉意道:“我就不向你隐瞒了,我俩是从中国来的公安刑侦,我叫米月,是江东省东州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她叫李秋月,是江东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上次没有向你表明身份,很抱歉!”
钟琰琰微微一笑:“看你们俩的气质,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一般的人。”
米月只好如实地向钟琰琰介绍了此行来的目的:“我们找相夏杨子惠,其实不是来抓她的,她在中国虽然犯了罪,但早已过了追诉期,我们也不追诉她了,我们来找她,其实是想通过她,找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是在中国连杀了好几个人,而后又携公司巨款潜逃到这里的重案嫌犯。”
秋月接着道:“其实我们也知道,你同夏杨子惠共过事,你们俩关系也很好,只不过她现在改名叫杨莎了,你当初不认识夏杨子惠,也很正常。”
米月递过去两张夏旺达和郑得顺的照片。
钟琰琰看了看照片,吃惊地看了看米月:“她怎么会认识这两个人?”
米月道:“他们过去在大陆时共过事。”
钟琰琰心里慌张起来:“你确定这两人同莎姐在一起吗?”
米月道:“我不能确定,但是,如果这两人同夏杨子惠在一起,那么,她就会有危险,我们担心她的安全。”
钟琰琰更慌了,便拿起了电话,正要拔打电话,被米月止住了。
“千万不能打电话,我们还不知道这两个人现在是不是在她身边,多一个人知道,她就多一份危险,你要相信我们,就听我们的安排。”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钟琰琰急火火道。
“我们已经向你表明警察身份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在手机上搜索我的名字。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她不再犯罪,我们不会动杨莎,而且,我们还有责任在保护好她的前提下,把夏旺达和郑得顺这两个人抓回国。”
钟琰琰怔了怔。
米月问:“这个杨莎,有家人没有?”
钟琰琰摇了摇头:“她一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几年前谈了一个,也是个中国人,一起生活了两年,去年到M国去了,一直就没有回来,现在她家里只有一个保姆。”
“她除了你,还有其他要好的朋友没有?”
“没有,有的只是些生意上的朋友,交往也都不深。”
“听说她在H国有朋友,还同他们有联系吗?”
钟琰琰摇着头:“我没有听她说过,没有见她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