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麾下军队势如破竹,王权志得意满,心中顿时有自豪感油然而生。
“哈哈,小小普安郡王,安能是我的对手?”王权大笑道。
之前长江上双方大战,他王权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既损兵折将又损失战船二十五六艘,可谓是亏到姥姥家去了。
而且他当时面对如此局面,本打算对外彻底封锁消息,尤其绝不能让临安的中枢知晓,否则那些人会让他这个小小的都统制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还是应验了那句话——人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消息还是走漏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干的。
看到朝廷中枢派来的使者,王权当时都已经绝望了,他提前给手下牙兵通了气,若是这使者要是宣布甚么当场抓捕他王权的话来,就立刻把使者杀了,然后北上降金去。
反正若是真到了那种地步,他王权在临安的家小必然也保不住,说不定还会先他一步走。
都坐到这位置了,他王权可惜命得很。
结果那临安使者的话让他大跌眼镜,当场呆住——因为对方竟然告诉他,秦桧秦相公不仅饶恕了他王权的罪行,还送给他了一个“奉诏讨贼”的响当当名号。
当然,这“贼”就是身在江北和州的普安郡王赵瑗。
以秦桧为主导的临安中枢给赵瑗安了几道罪名——“企图分裂大宋”、“私自破坏合议”、“违抗中枢命令私自募军”,将这几项罪名结合起来后给其定了个“谋反”,给任何跟随赵瑗的人定了个“逆党、诛九族”,然后给他王权下了道命令。
命令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他率领本部兵马击败赵瑗的势力,然后把这位郡王押回临安。
若是成了,不仅不追究他之前私自出兵导致损兵折将的罪责,反而会对他重重有赏,还会给他王权加官进爵。
对此,王权自然是高兴不已,他认为之前的战败是因为准备不充分再加上遭受偷袭所致,而他经过一番调查已经对赵瑗麾下军队数量心知肚明。
因此,他认为这次只要不犯错,那击败冰河军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在他看来,虽然他没有去和金人比划比划的胆量,但面对同样都是宋军的冰河军,他还是敢与之一战的。
毕竟他也是资深大宋将领,宋军是什么玩意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都是宋军谁怕谁啊,而且普安郡王麾下的冰河军才成立多久,他王权手下的兵可都是老兵油子,让几乎是老兵的部队和一支几乎全是新兵蛋子的部队打,谁能赢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再加上他这边还有人数优势,即便之前给冰河军送了两万,但双方仍然是十万对七万。
这么大的兵力差距,优势在他王权!
果不其然,此战赵瑗麾下的冰河军在他王权所部的猛烈攻势下节节败退。
即便这冰河军相比起一般的新兵部队,表现得确实可圈可点,可是在他王权看来,这些人都是赵瑗的拥趸,直接杀了了事。
对于死人,他不需要废话。
然而正在他看着不断推进的阵线志得意满,准备指挥后续补充上来的支援部队继续发动进攻之时,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巨响!
旋即他蹙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长江上游。
“什么都没有啊?”王权挠了挠头,见无事发生,就准备转回头去继续指挥作战。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在江面上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而这不寻常的“东西”的出现,也使得他彻底把视线锁在了长江上。
因为那些“东西”对于他而言,可不只是引起惊慌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