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火鳞马在荒原大道上疾速奔驰,马蹄声“嗒嗒”作响。
火鳞马只有两匹,但大道上的人影却不只两位。
虽然是荒野,但是这道路修建得却是十分平坦,盖因大道通向的是天水城外围十七处镇落,平时也有不少车马来往,不管是矿脉还是其他产业的发掘发展,都少不了便利交通。
当然,更有可能是处在天水城的势力为了更好地控制周遭地盘,才大力修建了这些大道。
不管如何,这大道也是方便了不少如江护这般的零散闲人。
此刻大道上除了江护和女丑二人,还有不少听到临江镇战斗动静而奔逃的人,大多是云舸镇、燕子坞和临江镇这三处镇落的人。
当然,还有不少是逆行而来,要去看热闹的人。
或许,应该称他们为去送死的人。
此刻,江护没有丝毫要嘲弄这些要去凑热闹的修炼者的意思,体内杀意肆虐,已经损伤了不少处经脉,他哪有心情去嘲笑旁人。
两人策马奔驰的目的地,正是白蒲镇,也在天水城方向。
白蒲镇,有没有白骨玉精在江护不知道,之前他让沈三良将寄存在翠微居的那一袋白骨玉精交付给唐飞,也不知道沈三良有没有找到。
若是没有找到唐飞,沈三良有很大可能派人将白骨玉精运到白蒲镇姜持小子那里去。
当然,还有可能那批白骨玉精还在翠微居,不管如何,先去白蒲镇。
从临江镇到白蒲镇,两百多里的路程,就算是以火鳞马的脚力也要几个时辰。
在这赶路的几个时辰里,足够发生很多的事了。
……
天水城中,田府。
“老夫和田家主不过切磋一二,没想到却是惊动了诸位,哈哈哈……实在是不好意思。”苗人仙说这话可是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反倒很张狂。
而一旁的田壵却是没有反驳,虽然脸色不太好看。
这番样子落入有心人的眼中,难免容易猜测到,是这黑袍人和田家庄一时争锋,盛了一筹,于是得意忘形了
来观人中,不免有人心中鄙夷:“嘿,如此张狂得意,成不了气候。”……
“这等无城府的莽汉,或可借刀,铲除一些麻烦。”……
“以这种方式暴露你田家的隐藏实力,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田家此刻老巢空虚,怕人趁机而入,不惜暴露底牌?”……
……
喝茶是没有心情喝茶,也没有人请他们喝茶。
了解到这动静,不过是田家故意露出底牌,也就没有多做打听,免得让田家以为自己对其有想法。
虽然,这天水城中,多得时对田家有想法的,特别是姜家的那位命纹境修炼者,他在城墙眺望,却是未曾赶过来。
表现得不急切,不代表心中不热切,几若毁家之仇,如何能像演的那样甘愿放下?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机表露心迹,姜家还是太弱小了,只剩下他这一位命纹境修炼者,还是初期的。
所以他只能远远眺望,伺机而动。
几道身影来得急匆,去得一十分匆忙,没有半分想停留在田家的想法。
除了原本属于田家的那位命纹境修炼者,天弢。
“弢长老,你也先去城墙守着吧,那里……也算我田家的地场,不容有失。”田壵朝着城墙方向示意看去,或许,看得不是城墙,而是那城外的烟雾海异象,烟雾海异象中的某位。
对于田壵的意指,田弢并不明白,因为关于田横之行,他本就是不知所然。
不过,并未看出什么情况的他,还是朝着苗人仙冷声道:“既然你苗家已毁,你就该安心归附我田家,不要多想些不切实际的。
虽然我们同出一族,保留你这一支脉倒也没什么,但也容不得你三番两次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