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近代中医没落的一个原因。
鲁迅先生关于中医最经典,也是最广为人知的评价——“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
鲁迅先生东渡扶桑,选修的是医学,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父亲被中医贻误病情害死,同时“又很起了对于被骗的病人和他的家族的同情”。
这也不能怪那么多人去黑中医。
在清末,甚至在乾隆时期开始,清朝的中医发展就处在停止的状态。
满清政府部门对医疗方面的管理约等于零。
也就是比较重视太医院。研究出来给达官贵人用的,清宫安宫牛黄丸、清宫龙丹(海马多鞭丸)、也就是春药,清宫四黄清心丸、清宫骨疾丸、清宫熊胆救心丸等等宫廷秘药。
唐宋时代就开始的中医的教育考试制度,就已经非常完善。
到元代明代,已经形成了从地方到中央,选拔中医人才的一套程序。
在明代可以说中医到达了一个很高的水平,李时珍,张景岳等名家著书立说,完善中医理论。
但是到了清代,中医的培训以及选拔就越来越不行了。
当然清朝的太医院还是水平挺高的,从康熙和乾隆这么长寿,就知道那个阶段太医院的水平有多高了。
但是从道光开始,连太医院都缩水了,从明代的十三科,减到11科,后来到同治时期干脆降到5科。
从同治皇帝的早逝,就知道当时太医院的水平有多高。
连给皇上治病的医生都变水了,你就说民间的医生会水成什么样子。
最麻烦的是,没有了一个客观的评判医生水平的机构和标准。
造成在民间行医的大夫,水平参差不齐。
真正水平高的大夫不会自吹自擂。
而那些水货大夫们大行其道,治好了是我的功劳,治不好就是你的命数到了。
鲁迅先生的父亲就是被这样的伪名医给耽误了,光看医生要求的药引,就知道是在难为人,要原配的一对蟋蟀。
你给他找上几只蟋蟀,看他能不能分出公母。
如果当时趁着家底儿还丰厚的时候,找一个真正的好大夫,鲁迅先生的童年也不会那么悲惨。
在元代、明代就不存在这种问题。
各地的医生都是有官方认证的。医生也是有考试的,水平当然有好有差。
但是通过考试的那些大夫基本的水平都是有的,不会出现那种坑蒙拐骗的家伙。
老百姓看病也有很强的目标性,找官方认证的基本就错不了。
当然我的论文里不用扯这些事情。
专注的研究古代和现代药方当中的异同,并且做了一些实验。
这个实验就比较简单了,复杂的实在是来不及做。
只能靠这个想出来的简单实验来填充我的论文内容。
实验的过程很简单。
就是用不同温度的水,去溶解感冒冲剂。
相对于我们同学们的实验,我这就算简单的多了。
不过交论文的时间已经很接近了。我为了加快试验的过程,不得不自费的购置了一些实验器材。
比如电子测温仪,接触式的,非接触式的,调温精度可以达到1℃的电子加热锅。
这些都得买专用的,精度非常高的那种,国产的都非常贵。
但是为了实验数据更加好看点。我不得不买更加昂贵的进口货。
这样在论文后边,写实验器材的时候就可以堆出一堆英文。
就算实验的过程简陋一点,至少设备上还能显的高端一点。
同一厂家生产的,同一批次生产的感冒冲剂1500多块钱。
然后就是从0℃开始溶解感冒冲剂。
搅拌上一阵之后用吸管吸上一滴,放在显微镜下进行拍照。
然后是十摄氏度、二十摄氏度、30、40、50一直到100摄氏度。
每一个温度,都是相同数量的溶剂,然后加入相同重量的一袋感冒冲剂。
我用的是专用的的搅拌机,搅拌的时间都是相同的。
这个实验过程看着是挺简单。
但是每个温度我做了不止三遍,才算凑出来十张满意的照片。
光是为了把80度、90度的溶液滴到玻璃片上,放到显微镜下观察,我就失败了将近十次。
滚烫的水滴到了载玻片上,这薄薄的玻璃片直接就碎了,或者裂了。
后来请教了一位师哥,这个师哥教我把载玻片泡在热水里备用。
需要用的时候从热水当中捞出来。
迅速的擦干净,然后再把90度的溶液滴上去就不会出现问题。
有了这十张特征明显的照片,我的这篇论文就显得有骨头有肉,有事是有真相了。
甚至为了能够一次性过关。
我还写了第二篇论文,当然这个论文内容是相同的,只不过实验又增加了一步。
把这些不同温度溶解的感冒冲剂,降温降到40℃的时候,溶液的不同状态。
每种溶液降温到40度之后都拍了一张照片。
40℃的水,吹吹就可以喝到肚子里了。
我拍这个照片的目的也是想知道这个不同温度水溶解感冒冲剂之后。
在降温到40℃,溶液里面的那些微颗粒是什么状态。
不仔细看那些照片,好像没太大的区别。
但是进行仔细对比之后,就会发现高温的水冲出来的感冒冲剂。
即使降温到了40摄氏度。视野里面的微小颗粒的数目也会少很多。
用40摄氏度的水放入感冒冲剂再搅拌之后。
照片显示出来大小不一的小颗粒,这证明大部分的药并没有溶解在水里。
而是悬浮在液体当中,可想而知这种药喝到肚子里之后,身体对这种药物的吸收能力到底有多强有多快。
反正时间也准许做到这一步了。我还把各个温度的溶液降温之后,不同温度的照片都记录了下来。
如果需要的话把这些材料都放到论文后面去。
我为了显得更加的专业,还专门按照感冒冲剂里面的药材配方,到我们学校的药房抓了一副草药。
用砂锅熬了几个小时,把3碗水熬成了一碗水。
然后对熬出来的药汤进行拍照记录。
而且还是从100摄氏度,90摄氏度,一直到这碗药汤子降温,降到了20摄氏度。
降温到一定程度就用吸管吸出液体,进行拍照。
用这个照片和感冒冲剂溶解后拍的照片一对比,差异特别明显。
浓度明显要比感冒冲剂冲出来的高一个档次。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最后期限之前,把论文上交了。
而且这篇论文,我的研究生导师周教授也勉强点头。看样子算是允许我大学毕业了。
总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现在就等着论文答辩了。
不过这个论文答辩也就是个形式,你的论文内容能过的话,论文答辩没必要卡你。
除非是那种论文造假。如果在论文答辩的时候,发现那些实验不是你自己做的,那你就惨了。
所以,即使那些实验不是自己做的,也要把那些数据背熟了,把实验过程熟悉一遍再熟悉一遍。
不过这个问题在我这里不存在,我连个助手都没有,就靠自己一步一步的把这个实验做完。
谁要敢怀疑我实验的真实性,那么就让他去看实验记录。
还有我买的摄像显微镜使用次数的发票。
那个鬼玩意儿拍一张照片好贵的。为了论文后面贴的那几张照片。我光在照相上面的花的钱就超过了两万块钱。
那些拍的不满意和不清楚的照片还都在我的电脑里存着。
照片钱都算是小头了。我新购置的那些仪器。还有实验当中损坏的那些玻璃片、烧杯、镜头一起,等等加到一块儿,要超过20万块了。
一般的大学生哪有我这经济实力。
在周小欢等候答辩的时候。周德良这头也传来了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