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清栀”
这是第二次,男人对女孩说对不起。
上一次是三年前,他离开她前在校园道别的那一晚。
越湛觉得心累,仿佛被迫陷入宿命一般的纠葛。
黎洛川坐在办公室里,端起桌上的钢瓷杯啜饮了一口,忽然响起敲门声。
“进来。”
话音刚落,男人抬眸,进来的,却是一位女兵。
“黎营长,因为越营长不在,所以我有点事想要汇报。”
女人脸上平静而诚恳。
黎洛川吹了一下茶叶沫:“打我这儿进来,先报出处,文工团的女兵要例行检查才能入内。”
最后一句话涨得女人脸通红。
“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
女人声音如蚊蚋,被男兵检查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可是黎洛川非要设这么一个规定。
“姓名,籍贯,民族,婚姻状况,病史,学历,政治面貌。”
黎洛川打连珠炮似的,逼得女人轻咬住贝齿。
“黎营长”
黎洛川交叠起双腿,钢瓷在桌上重重地一放。
女人还是没有怵,继续说下去:“我只是发现越营长交付给我的一个女孩她生活用品有异常,恰好现在越营长又不在,所以想来问问您。”
林清栀?
黎洛川来了精神:“她生活用品有什么异常?”
昨天下午听说文工团一个女兵晕倒被送到部队军医院去了,后来看越湛火急火燎的跑,才知道是林清栀。
“清栀请假是因为她身体不方便,昨天下午我打饭去看她的时候,第一个发现她晕倒在床边,床单被褥全是血迹,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