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火车头先是一怔，旋即迅速地看了眼四面八方的镜头。

他摊开双手，按在身前的空气上，做出经典的心理学防御动作，下意识地否定道：“没有！我刚才没有杀人！”

哗！

现场一片哗然，网络直播间那些毫无营养的弹幕，也被详实有物的讨论所取代。

作为话题焦点之一，方焰全没有半点和火车头对峙的意思，他只是语气笃定道：“你撒谎！”

“我的粉丝们都晓得，在这方面，我是专家——没有人比我更懂人类鲜血的味道！”

“我绝不会闻错！”

火车头人都麻了，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虽说他没有按照沃特公司给的剧本台词演绎，的确有点拆台的意思，试图通过打压方焰的方式，来为自己赚取更多的粉丝更多的欢呼声和名气，但……

方焰这样的反应也绝对不像是什么正常人类啊！

一上来就直接玩自曝是吧？

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方焰似乎并不在乎火车头的反应，他只是掏出手机，观看着网友们的反应。

网络直播间中，方焰的老粉们纷纷发言，他们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活泼与欢快。

“那确实~我敢说，绝大多数退休的老牌超级英雄们见过的死人，都没牛勃恩多……”

“哈？什么意思？他杀过很多人吗？”

“那倒不是！我们敬爱的、纯洁无暇的圣灵方焰，是加利福尼亚州、纽约州、德克萨斯州、伊利诺伊州超人类法医科指定合作对象！”

“对啰~冰清玉洁的【尸检达人】牛勃恩，操作一直很抽象，心理承受能力脆弱的人如果一定要看他直播，建议闭着眼看。”

“尸体来源合法，有什么问题？用牛勃恩的话来说——【只不过是一些金钱与生命的纯洁交易罢了】。”

“你们真该多看看牛勃恩的直播！能学到很多东西吔！”

“听说他的铁粉，有小概率受到上帝赐福，原地觉醒超能力，成为货真价实的超人类！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也是他的铁杆粉丝了！”

沃特公司封锁了相关消息，垄断了五号化合物的研制技术，很少有人知道，当今地球上的一切超人类都是源自于化学科技。

大家都以为超人类的诞生是自然的抉择，是与生俱来的赐福，是上帝的恩泽。

所以【成为方焰的铁粉】这件事，的确是有利可图的。

而做成这件事，方焰靠的自然不是耶和华。

他其实运用了共享而来的【吞吞科技】，让其充分发挥功效，就能够逆转各种超人类的基因，提纯出功效远超五号化合物的【超凡科技产品】。

——在方焰的高度加密私人化学实验室中，他每消耗一具超人类的身骸，就能做出一管相对应的、副作用极低的强化注射液。

那套流程，就算别人看了也学不会。

——他们无法在化学药剂调配过程中，释放出固定频率的灵魂波辐射产品。

就算有人能完美复刻方焰的整套实验操作，所得到的，也不过是一管没用的废液罢了。

重复100次失败100次，重复1万次失败1万次的那种！

方焰瞥了眼手机，编造了一条并不存在的弹幕，虚空回应道：“不信你们可以问祖国人，他拥有超级视力、超级听力和超级嗅觉，能够分辨出血液的来源。”

祖国人做了个吸气的动作，当即眉心微蹙：“emmm……”

确实是很新鲜的人血味。

两不相帮，是不是会显得太过无能？

帮助老队友火车头，有种欺负新人的感觉，会掉印象分吧？

帮助流量巨大的方焰，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喜新厌旧，太过趋炎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