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梦嫣(三)(1 / 2)纸嫁衣六葬经书首页

陶梦嫣:“我一直不明白小钟为什么会主动靠上来找我交朋友。她真是个自来熟又没边界感的家伙,不过好像也不讨厌......”

荀元丰心想:“我也很害怕应对小钟这样的人……但她确实是个好人,遇到了这种可怕的事也没有逃走。小翠能有小钟这样的朋友真好啊。”

而这小钟外观的木偶,觉得表情也很同她般蛮横......

屠浮生的声音响了起来:“人生如戏,人人都在表演。陶梦嫣想演成一个快乐的普通人。荀元丰想在陶梦嫣面前演成一个男子汉,想在外人面前演成一个正常人。”

屠浮生有些不确定:“钟梓萓这个人则过于表里如一了,似乎永远跟着感觉行动。她也是在演戏吗?我不太了解。”

作者表示,我似乎也是在表演,但是没想过演什么角色,算表演吗?

屠浮生放上了四个木偶

屠浮生思考着:“她是个意外入局的人,我的幻戏中没有她的剧本。但她们的友谊似乎并不牢靠,向陶梦嫣制造对她的猜疑并不难。

”屠浮生:“她在这场戏中无足轻重,应该不会打破平衡。但人是最难猜测的,希望她不会带来意外。”

刚说完,天平便从钟梓萓那边掉了下去,露出一个大头贴。

荀元丰可以隐约看到,后面的小翠好像是被小钟抢镜了……

荀元丰将大头贴贴在了皮影头上。

皮影被贴上贴后,速度立马迅速地拉了上来,唱片如自行车轮般快速旋转,音乐变得欢快,昏暗的房间充斥起阳光来。

荀元丰看着贴着钟梓萓大头贴的皮影心想:这皮影好像很有干劲,还真像小钟啊。

荀元丰走了出去,来到了被吊着的陶梦嫣木偶祭台前,陶梦嫣用疑问的语气自言自语:

“如果我演成快乐的样子,就真的会快乐了吧?如果我演成和别人一样的样子,就能和他们融洽相处了吧?”

陶梦嫣苦笑:

“只要演成别人期待的样子就好了吧?如果我是个戏剧中的角色,观众一定以为我是个活泼外向、无忧无虑的人吧?”

陶梦嫣失落的嘴角慢慢地上扬,变成了一个微笑,一滴闪光的泪珠从陶梦嫣木偶眼角流了下来,陶梦嫣哽咽着说道:

“我演得挺好的吧?看啊,我在笑。”

荀元丰看着陶梦嫣的泪水,听着陶梦嫣的心,眼中尽是迷茫,他不理解这话什么意思,但是也在思考:“我也不明白,我们该演成别人预期的样子吗我也希望我能像梁少平一样英勇,但我是这样的人吗?”

荀元丰迷茫地退去,一群村民们出现在陶梦嫣的身后。

荀元丰踏入教室,黑板上出现了一副画,荀元丰自言自语着:“黑板上画了什么,是在上美术课吗?”

荀元丰慢慢地走到课桌前面铺上画纸,自言自语:“我也没画过画啊,该怎么办,随便乱涂就可以吗?”

荀元丰给画纸涂上颜色。

这时,荀元丰面前又出现了一个画面。

陶梦嫣拿着蜡笔,正在画着他画的这张画,一个老师走来,看见了这副画后,对陶梦嫣训斥道:“梦嫣!别的小朋友画的梦都很有趣可爱,你为什么总是画这些怪异可怕的东西?”

一个小孩刺耳的嘲笑传来:“哈哈哈哈,陶梦嫣是个怪小孩。”

陶梦嫣的语气变得平静:“我本来还挺喜欢画画的,但从那天开始,就不再喜欢美术课了…还是看书更有趣,没人会在意我到底看了些什么。”

课桌上出现了三本书,一本《周公解梦》,一本《苏菲的世界》,一本《梦的解析》。

荀元丰走入黄梁亭,钟梓萓的皮影瞬间燃烧了起来,渐渐地化为了灰烬,音乐也从欢快变成了静寂,光芒也渐渐地散尽了,回归到了原来的昏暗。荀元丰看着这一幕感慨:“小钟皮影实在是努力过头了啊。”

陶梦嫣用思索与疑惑的语气,似在询问,也似在述说:“听欢快的音乐,就能让人真的快乐吗?但音乐停了之后呢?悲伤,就又回来了吧?”

陶梦嫣哽咽着,但又带着苦笑的语气说道:“有人觉得我很做作,心理问题算得上什么问题呢?你看陶梦嫣平时不是挺开心的吗?”

陶梦嫣语气带着哭腔,眼角的泪水也缓缓地流下。:“我只是想让自己看上去更坚强快乐一些,必竟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罢了。”

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的细雨,雨点落在枯叶与地面,落在铁条铁链,落在树木与树叶,也落在荀元丰与祭祀台的陶梦嫣木偶上,发出不同地声响。

陶梦嫣木偶的脸消失了,只剩下一具无脸木偶在祭祀台上淋着雨。荀元丰抚摸着陶梦嫣木偶的脸庞,头靠在陶梦嫣木偶头上,一人一木,都低着头,淋着雨,雨水打湿了他与它的头发,也打湿了他的衣服与它的身体。荀元丰用低沉的安慰陶梦嫣:“没关系的,小陶。如果哭出来能让你好受些,那就哭吧。”

荀元丰走到原来放天平的屋子,走到一个放着一些东西的架子前,分成六个格子。

荀元丰按着这些格子上的物体,回到黄梁亭,整理着陶梦嫣的书架上的书。

荀元丰得到了一个小方块,拿着小方块,走入教室,将二维三阶魔方拼好,得到了一个画着陶梦嫣的表情,外观像个虫蛹的针织小包,可能是个钱包吧。

荀元丰将其放入边上的柱子。

陶梦嫣用平静地语气自言自语着:“心理医生说我的心防太重了,会隔绝别人的善意。我哪知道谁是善意啊,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挺好的,不会被别人打扰。”

作者的情况也差不多,但与之不同的是作者并没见过什么心理医生,心防也重,但是知道谁是善意,既活在自己的世界,也活在人之间的世界,从来没有活在自己的世界。

荀元丰将毛虫玩具放入边上的柱子。荀元丰踏入自己的梦魇,开了最后一个机关。

将屋檐从左至右调成肆参伍陆,点龙头开始,关上第一个伞,开着第二个伞,滴到第三个图案开第一个伞,第四个图案关第二个伞,梁山伯与祝英台化成了两只蝴蝶,变成了一块裂开的玉石。

陶梦嫣又用失落地语气轻轻地述说着:“据说童年阴影可能会伴随人的一生。知道了根源又能怎么样呢,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根本改变不了吧。”

陶梦嫣用失落地语气说道:“我常常会在自信和自我怀疑之间摇摆。我曾梦到自己是一只翅膀残缺的蝴蝶,想飞,却飞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