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良仁在脑海中又搜寻了一遍记忆,可关于妖族的,无果。
小妆皱着眉问道:“消息准确吗?妖族隐入西方森林深处,已有百年未曾现世,怎么这时...?”
“演延司推演说是妖族内部可能出了变过,借西焱覆灭局势,想寻求些突破啥的。”喜三金知无不言,把闻良仁当成了解决问题的最后希望。
现在大将军麾下其他人指望不上,闻良仁起码是个侯爵,多少比他们有底蕴。他回京是指望着跟随火安平多混功绩,这要去昌南成了定局,那自己不白忙活了!
只不过他想多了,现如今的闻良仁自己本身就一团浆糊,哪有能量左右这么大事件,那可是内阁决议,圣上给拍了板的皇命。
车内一时无言,此时邻近中午,街上人多,马车走得不算快,等到酒楼时,喜三金感觉氛围不对,那帮糙汉怎会如此安静?
顾不得其他,拉着闻良仁胳膊就往里走,一楼内桌子上摆放有残羹剩饭,可不见一人,难道出事了?
赶忙又往二楼奔,上楼看到安奎年苦哈哈样的蹲在楼梯口,见三人前来,没精打采地招呼道:“来啦?进去吃吧,饭菜都快凉了。”
说完继续蹲着那蔫头耷脑,喜三金指指楼下,又指了指敞着门的雅间,平时能说会道的他,此刻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安奎年一手拉着他蹲下,一手摆了摆,示意闻良仁自己进去。
闻良仁从上了马车后就感觉云里雾里的,此刻给气笑了,摇摇头带小妆迈入雅间内。
进得门来,桌旁无人,火安平负手站在窗边,怔怔地望着洛水缓缓东流。听见动静回过来神来,微笑说道:“小妆也来啦,坐吧,先吃再说。”
来都来了,恭敬不如从命,俩人安然落座,拿起筷子就吃。
火安平自斟自饮,时不时地还给两人夹几筷子菜,估计不知情的见了还以为这是家宴呢。
不一会后,饭量稍小一点地闻良仁按了筷子,端起茶杯灌了口后问道:“到底咋个回事儿?”
“火家已经有个了相爷,朝廷不希望火家再出一乱地太守,因此安排了个富贵州牧,很合理。”火安平不紧不慢的解释了下。
“那今天这顿饭?”闻良仁继续问,小妆继续吃。
“几个人原本就是回来走个过场,现在领头的没了有些慌,也不算大事,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火安平继续说道,完了还给俩人各添了一杯酒。
“那喊我来、只是吃饭?我可没带钱哈。”闻良仁端起酒杯闷下,辣地只撮牙,紧跟着补了一句:“小妆也没带。”
“自回神都后确实开朗了不少,不错,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看他还有心思说笑,火安平本有些郁郁地心思消散不少。
闻良仁看他神情缓和,出言开解道:“弟兄们做事鲁莽了些,但心意确不曾掺水哈,估摸着也是放心不下您,只是做事没过脑罢了。”
说完笑嘻嘻的陪了一杯酒,夸张地斯哈一声后继续道:“也怪我这几天太忙,知道的晚了些,要不然我呀、我就让小妆把他们都揍一遍。”
火安平哈哈大笑,尽扫心中阴霾,拿手点着闻良仁道:“你呀你,军中时我还多夸你稳重,咋滴回神都暴露本性啦?搁那学的油嘴滑舌。”
门外两人刚低声交流完,听见突然传来的笑声很是惊奇,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番后,小意地凑了进来,也不说话,安老五坐那闷头喝酒,喜三金站着下手抓肉。
宣泄完情绪的火安平,对着蹭吃蹭喝地俩人起了无名火,轻叹了口气后说道:“这俩憨货但凡有你一半聪慧,我去往昌南也是能安心的。”
“朝廷目前大量用人之际,只要老实等着就是了,你说闹腾这一出干啥?吏部脑子被驴踢了会先选派那帮啥都不会的龟孙?”
“我看是你们脑子被驴踢了吧,我出外任职,但凡过过脑都能明白其中缘由,非要折腾这么一下,好看呐?显着你们啦?”
骂完扔不解气,踢了安奎年一脚后继续骂道:“孬老五就自己喝呀?给老子满上!”
小妆忍不住笑出了声,揪了根鸡腿放到火安平面前道:“叔别气了,空腹喝酒不好,您先吃点。”
这话算是说到火安平心里去了,拿起吭哧一口,边嚼边说道:“还是闺女好啊,瞧你仨那熊样,以后有事多和小妆商量。”
那俩继续闷头吃喝,闻良仁把装牛肉地盘子放到火安平跟前,陪着笑说道:“这本来也没多啥,大家伙没经历过,难免想多了些。想明白就没事儿了,是不是啊三金哥、老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