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了绣衣卫。

姜长歌可不会天真的认为，绣衣卫就是他能够为所欲为的地方。

至少绣衣卫的右统领王念华，以及那位连绣衣卫都没其档案，只听命于姜长慎的神秘左统领。

便不是姜长歌想招惹就能招惹的。

但也就这两位而已。

除此之外……

姜长歌看着万勇道：

“将姚康以及他的供词，尽数送去尚书台。”

“顺带给李丞相他们带句话，要是他们再审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妨让你和青龙试试。”

“绣衣卫被指认的三百八十人，通知玄奇等人，即刻抓捕，就地斩杀。”

“此外，将咱们的监察司和治狱司指挥使大人们，尽数给本王‘请’回来！”

话落！

耶耶的！

大哥，您没开玩笑吧？

杀三百八十人也就算了，您这是准备连监察司和治狱司的指挥使也一起办喽？

万勇额头立马细汗密布。

这要是真给办了，绣衣卫的权力高层……

“卑职领命！”

万勇恭拜，急急领命而去。

更是隐隐有着期待。

自打他接手审问姚康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上了姜长歌的贼船，回不了头了。

现在呢？

有着南诏的军功，再加上眼下姜长歌的态度……

似乎这条船——

也不差！

……

约莫一个时辰后。

当王念华领着监察司和治狱司正副指挥使，风风火火的赶回绣衣卫衙门时。

姜长歌正支棱着太师椅扶手，双目微微闭起。

“卑职等，拜见秦王殿下！”

姜长歌听后毫无反应。

半晌，等一张紫卡，二张赤卡，二张白卡，五张卡牌凝结收取完毕。

他这才微微睁开眼。

“都回来了？”

姜长歌没直接让他们起身，只是单单看着王念华道：

“王统领，看看这份供词。”

说着，他直接将姚康供词的备份，丢到了王念华面前。

王念华捡起看了眼后，多少有些惊愕。

他很想抬眸看看姜长歌此时的表情。

但毕竟暗中跟随姜长歌去过南诏，对于姜长歌的性格，他多少还算有些了解。

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小号姜长慎！

不！

不仅如此！

比之于姜长慎，而今的姜长歌明显更为锋芒毕露，做起事来，也更加的不计后果！

所以……

这些人……

王念华陡然觉得，自己后背似乎有些湿了。

他已然猜想到，名单上这些人的结局。

不饶再多想，王念华赶紧开口道：

“王爷，我现在就去彻查。”

姜长歌点了点头，“你起来吧。”

“彻查就不必了，想来他们已经在去跟阎王爷报道自己罪行的路上了。”

轰！

炸了！

王念华头皮阵阵发麻！

果然！

秦王之手段，果然如他料想般的激进！

这俨然已经不是在杀人了。

而是在赤裸裸的告诉整個绣衣卫，现在——

他姜长歌——

便是这绣衣卫的天！

基于这一点，名单上的人还用查吗？

还有必要查吗？

呵呵！

手段跟陛下彻查贪墨，简直如出一辙啊！

王念华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时，姜长歌才把目光转移到正跪着的四位正副指挥使身上。

淡淡开口道：

“四位大人，这几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