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鬼磕头,嘭嘭作响,附近地面裂开纵横交错的缝隙,头皮伤口溢出浓黑液体,仍不罢休,非要那少年开口饶恕,才能心安。
少年面色大喜,收服一头圣骑士境界的手下,此次血炼争霸,还有谁能挡我的通天之路。
“好了,起来吧,下不为例。当狗就要明白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少年冰冷话语,冷漠眼神,惹的壮鬼心生怒意,却不敢表露分毫,咿咿呀呀,摆手示意,绝不敢以下犯上。
少年不在理会壮鬼,望向了空中悬浮,白发苍苍,面容却是年轻人的囚徒。
恰在此时,囚徒抬头与少年对视。
一个是英姿勃发,翩翩美少年,脚踏光明大道,前途不可限量。
另一个是憔悴,可怜的年轻人,像是一条狗,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永远都看不见外面的天空有多明亮。
两人的唯一特点,就是面相有几分相似。
同样的血脉流淌在血管内。
“我该称呼你为祖先吧。生不如死的滋味不好受吧。日日夜夜,被这副盔甲伤害,肌肉骨骼五脏六腑,等等,每隔一个时辰就会被盔甲的力量撕碎,整个过程持续半个时辰。真的是巨大痛苦的折磨。最可怕的是,只剩下头的你,死不了。又等了一刻,身体复原如初。接下来,就是心中慢慢数着时间,快到千刀万剐前,想必是万分痛苦,恨不得自尽。可偏偏你做不到,做不到。
想一想,家族那些祖先的手段,让人恐惧到了极点。当然,你罪有应得。不过,现在,好心的我,将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我封印这副盔甲每隔一段时间撕裂你身体的邪法,并让你陷入永远的沉睡中,不在有痛苦,在梦中的世界里,遨游到世界的尽头。作为回报,你把自创的吞噬功法,传给我。还有,如何与冥界联系。你不亏。”少年紧盯着奄奄一息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声音响起,沙哑难听,也许是很久没有说话,咬字不清晰,声音也不大,辛亏少年耳聪目明,听清了。
“因为吞噬功法,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想和我一样,你疯了吗?”
少年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蠢,这样大逆不道的功法,偷偷摸摸修炼,无声无息吞食同类,你当初自大自傲,非要弄的全天下都知道,还能有活路。”
一席话,勾起了年轻人的记忆,那段嚣张跋扈,杀人如麻的日子里,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老人凝神戒备,随时准备出手。
他感觉到年轻人很可怕,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哪怕现在如此虚弱,但他当初的凶名,至今让许多吸血鬼回想起来,浑身冰寒。
千年前,家族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年轻人叫做桑西,是家族重点培养的精英。
他的想法,与众不同,不善言辞,谁也弄不清楚,他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一个个对家族构成威胁的强敌,死在他的手上,他是家族最锋利的那把刀。
他是敌人们的恶梦,家园的护卫者。
长辈们对他寄予厚望,同辈们以他马首是瞻,晚辈们以他为楷模。
他的人生,光芒万丈。
继续发展下去,他能载入血族的历史里,传奇般的存在。
但人心就是这么奇怪。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一探究竟。
族人们不断神秘失踪,引得几位闭关的老祖出手,一番调查后,得知真相。
桑西自创了一种功法,吞噬同类,吸收对方的力量,逐渐变得强大。
用他的话说,族人们像是美味的蛋糕。
毫无顾忌,没有一点悔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几位老祖以及族内的精英们,震惊无语,随后是怒火熊熊。
一场大战后,桑西被封印在此地,没有被杀死。
并非是老祖们念在血脉相连,不忍心下手。而是桑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与冥王做了一笔交易。
一旦他死去,冥界之门打开,无数的鬼怪,蜂拥而出,为祸人间。
杀不了,就让他永远活在痛苦中。
被囚禁的桑西,用了整整三十年,与冥界联络,一些凶鬼从空间缝隙内冲出,要解救桑西时,被提前发现。
族中的高手们联手布阵,封印了所有凶鬼,变为雕像,堵住空间缝隙。
为了防止,桑西再次与冥界取得联系,壮鬼成为狱卒,时时刻刻监视。
桑西是家族最大的耻辱,最大的隐秘。除了几位尚在的老祖知道内情外,桑西的一切都记在了家族编纂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