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个冷笑话没能让这小子正常起来,反而更冷,更阴郁了,盯着他看。
仿佛在说:还不如炸了手机来的热。
谢容忍到极限了,臭着脸换了路线,当个屁知心哥哥呢,他就不适合这套。
简单粗暴的命令道,“闭嘴,现在别说话,我说什么你就点头。”
岑溪安张了张嘴,在谢容威胁的视线下犹豫再三还是闭嘴了,点了点头。
“一会回去了好好待着,不许退学。”
岑溪安面上流露出一分不情愿。
他不想去,一旦去了就是长久的分别。
“我怎么说的,点头。”谢容催他。
顺带威胁,“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小狗,你最好想清楚了。”
在他的威胁下,岑溪安不得不点了点头,眉眼阴郁,宛如一个被权贵威逼的小可怜。
屁,他在这操心费神的,他比岑溪安可怜。
谢容半眯起眸子,“有空了可以给我打视频,打电话,但不许一天三次的打。”
意识到他没办法退学了,岑溪安丧了一会就打起精神来了,现在是他唯一能为自己争取利益的时候,再不打起精神来,他可能连这点权利都要没了。
“小叔叔,我可以挑你不忙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谢容:“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不忙,就一次。”
岑溪安语气疑惑,“但是现在生意不好,你们忙不起来。”
所以一天打五次也不是不行。
谢容有被扎心了下,现在生意确实越来越不行了,否则孙元明那几个也不会如此爽快地放他出来了。
毕竟这是按排班来分钱的,谢容不在,他那份他们还可以赚。
谢容暂且不想提这件让他感到生活对他充满恶意的事,冷淡道,“我说的,你只管听就行了。”
“我是小叔叔,还是你是?”
他有点理所应当地反驳。
岑溪安眼眸微暗,很想告诉对方,一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小叔叔并不能掌控他,让他乖乖听话。
又怕惹恼了容容,让他生气。
他们要分开了。
岑溪安并不想在分别时添一分别的情绪,尽管他这么做,谢容可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不会忘了他。
一想到他就会生气,提到他就会冷笑。
有时候厌恶、恨之类的情绪是比爱更令人深刻的。
叫人时时刻刻记着、厌恶着,可岑溪安不想这么做,他不想让谢容生气。
他经常看到情绪波动大的人气得胸膛起伏,更有人被气进医院休克的都有,所以他总是对谢容说“别生气”。
别生气,不是害怕,是担心。
在这个世上,他一无所有,只剩下一个突然把他捡回家的小叔叔。
岑溪安有在克制自己不要惹他生气,不过他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
发起疯来,尽管没想让他生气,可每次还是无法避免。
岑溪安莫名地泄下一股气,就这么沉默,阴郁、寡言地看着他。
方才想要争取、奋力从枷锁里发出嘶吼的小狗好像失去了精气神,无精打采,恹恹地垂下了头。
一天打一次电话就这么难?
病恹恹地。
算了,谢容心想他不和黏糊小狗计较,勉强用冷淡的口吻把话出来,“黏糊什么…那就一天两次吧。”
“给你算折中了,再多一次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