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侯爷,已经有些眉目了。”
栾牛脸色略显凝重,拱手道:“经过我们暗中调查,最近陈家日子拮据,靠着卖家当过活。对下面的奴仆工钱也有所拖欠,导致他们对赵祖母和赵夫人颇有怨言。
所以在我们少许利益诱惑下,其中一个老仆告诉了我们一件事。”
“他说十几年前,赵夫人有段时间频繁去一家药铺,那家药铺好像是她家远房亲戚所开。
赵夫人每次去都会乔装,然后抓一些药回来,有好几次被他碰见了,而事后没多久姜夫人就病死。”
“这老仆当时觉得很蹊跷,因为赵夫人很少出来自己买药。联想到姜夫人很快走了。她说此事肯定有一定关联。”
“这么说来,就是赵夫人下的手?”陈夏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根据我的调查,种种迹象都表明是赵夫人。
当时姜夫人略感风寒,给她熬药的厨子,现如今因为陈家待遇下降辞退了,后来被我们抓住询问。不过他只是说赵夫人让他下药,具体是什么并不清楚。”
“而曾经的那家药店也已经关门。我们还在暗中摸索。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陈夏知道这种十几年前的案子在不惊动他们前提下,要快速查出来也不容易。
不过这些已经足以说明他娘的死有蹊跷。
自己只需要去陈府询问确认一番,观察对方的情绪反应,大概就能知道真相。
陈夏又问道:“最近陈家似乎忽然有了一笔钱,将曾经欠我娘的嫁妆还上了。你调查过程中,有没有了解到这件事?”
栾牛道:“回禀侯爷,我们将陈家所有人都监视了,陈家除了卖一些旧家具外,倒没看出他们家为什么会多一笔钱。
不过,这几天那赵夫人好像经常出府去附近一家酒楼与一名江湖人碰面。钱可能是那个江湖人给的。”
“你说赵夫人与江湖人碰面?是谁?”
陈夏脸色微愣,赵夫人为什么与江湖人私自接触?
要知道,夫人一般是不会与外面的男人单独相处的。
如果有此事,其中必定有奸情。
栾牛道:“那个江湖人还不是一般武者,据我调查,此人名为黄秋安!”
“他之前是豪杰榜第一,前不久突破天人,进入了地榜行列!”
“此人身材魁梧,长相倒是颇为英俊,年纪不过四十多岁,也是江湖有名的高手!”
“发现此事后,我着重调查过他的履历,他曾经就居住在京城南街,常常在京城一代活动。之后则去了外省,这一去就是好几年。他是最近突破天人后才回来京城,然后与赵夫人碰面。而且很频繁。”
“可能您说的钱,就是此人给的,相信一名天人强者也不会缺少一些世俗的钱财。”
“看来这两人不简单啊!他们一定是旧相识。”
听到调查结果后,陈夏双眼闪烁一道惊讶的光芒:“堂堂一府夫人,居然私会男人。给那人戴绿帽子?……真是有趣。”
“这事若是让陈家人知道,估计会难以想象,又是一大丑闻了。”
陈夏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你继续盯着他们的动静,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给我。”
“诺!”
栾牛又说道:“对了侯爷,最近陈千总从外面回来了。就是您父亲!”
“他回来做什么?”
“据说陈千总前段时间随军打仗,一直滞留在外面巡逻,最近因为边疆平稳了些,他经常外出饮酒,赌钱,还带女人回军营过夜。
他的上司几次警告,陈千总则仗着您是他儿子,放言没人敢处置他,否则叫他儿子出来,定要将其满门抄斩。”
“那位将军实在是看不过,但碍于您的面子,所以派人送信过来,这事我正准备像你禀报。”
“现在陈千总在军中影响不好,这位将军不敢随意处置,只好将其打发回来休假。
他说只要您一句话,他做的事军营可以不追究,否则影响太大,他们要将其革职处理,以正军纪。总之,看您的态度。”
“居然还有这种事?”
陈夏眉头一皱,他着实想不到他父亲居然在外面打着他的旗号胡作非为,这换做一般人如此违反军纪,怕是早就被砍头了。
陈夏记得他刚进入锦衣卫的时候,那百户漕布父亲好像就是因为在军中饮酒,被陈夏祖父砍头了。才有后来漕布找他麻烦的事。
没想到自己老爹也犯了同意的错误。还仗着他这个儿子,放出豪言,顶撞上司。这怕是在找死啊。
陈夏道:“你去给那位将军回个话,此事让他自己处理,不用管我的态度。我与他没关系。你就这么回。”
“是,属下明白了!”
栾牛退出去后,陈夏则站起身来,他找了一辆马车,外出一趟。
陈夏要去陈府,探探赵夫人的口风。
而在他赶路去陈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