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贺永强这时嘴突然好像上了发条一样:
“你们谁都别信他!
他刚才说自己是国营钢厂的正式的工人,这个绝对是假的。
他就是个泥腿子,祖宗八辈儿都是农民。
我是他堂哥,我还能不知道他的底儿!!”
贺永强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便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他的喊声和小酒馆里热闹的动静惊动了刚睡醒午觉的贺老大。
贺老大侧耳听了听,急忙趿拉上鞋子就往前面跑。
他以为这一定是贺永强又跟哪位客人干起来了。
从后门一进小酒馆里,正好看见贺永强正脖筋抻的老高的指着一個人大喊着:
贺永成面带微笑悠然的看着贺永强。
他的沉稳冷静更成了贺永强暴怒的催化剂。
一大波来自贺永强的负能量以排山倒海之势而来。
“贺永成,你少往脸上抹粉了,穿上身新衣服就敢说自己是城里人了,
你要是能当上城里的工人,我管你叫爹。。。。”
就当他说出这句话后,贺永成这才开口。
“贺永强,赌点别的吧,你都有两个爹了,再多我一个,这辈份不乱了吗?
别动不动就管别人叫爹!这样不好!”
他的话说的不慌不忙,语气又像是长辈教训晚辈。
所有人都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陈雪茹也笑的前仰后合的,不住用手中的帕子擦笑出来的眼泪。
把贺永强气的牙齿相错发出惨人的嘎嘣嘎嘣之声。
拳头也攥了起来!
来自贺永强负能量+320+450+。
“砰砰”彩球绽放两个,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心形。
“永成?!你怎么来了?!”贺老大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
“大爷,我来城里上班了,第一天报到,刚分了房子,安排完了,就想着赶紧过来看看你。
堂哥说您不在,说您出去进酒去了。
所以我就只好在这里喝二两歇歇脚再回去。”
“你是说,你也进城,还当了工人?厂里还分了房子,住在哪?”
贺老大不敢置信的追问。
“是的,在红星轧钢厂当采购员,房子分在了南锣鼓巷95号。
不大,也就二间。
厂里本来给我一天假,让我收拾一下房子。
但我一看房里家具都全合,墙都刷的雪白。
铺上铺盖,就能住人了。
所以我就赶紧来这看您,要不然,就得等下星期休息时再来看您了。”
众人刚才只知道贺永成是工人,被贺永强这一闹,事情还没弄明白,
现在不但是正式职工,还是个采购员。
而且还给分了房子,都不由的更好奇起来。
这事听着怎么真有点悬悬乎乎呢?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大长脸的年轻人冷哼的一声说道:
“你说的这个厂子我了解,你说的住的地我也知道。
我二舅家大表姐的外甥就在那个厂子上班。
可我怎么听说,那厂子你这个年纪的人一上班就能分到房子呢?
二舅家大表姐的外甥还住在集体宿舍,上班好几年的结了婚也就住在筒子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