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的海域，海洋的阳面上有七艘捕鲸船组成的船队正在向北航行。

在一艘船上张铁雄和林夕正在聊安南的情况。

林夕通过和张铁雄的聊天了解到此时的安南或者叫前交趾布政使司的情况跟后世的情况完全不。

这时安南和中国差别相当小。甚至可以都不能说他是个独立的政权，只能说是依附在大明羽翼下的一个汉人建立的土司政权。

首先安南官方也承认的有五个王朝的开国皇帝都是祖籍中国南方的汉人。

宋朝灭亡后，许多官兵和百姓纷纷逃到安南避难，部分中国的官吏和军队还加入了安南的抗元作战。

陈朝开国皇帝陈总也叫陈日囧，据史记载，陈炯为汉人，第六代子孙陈炯在位33年，曾成功地抵御蒙古帝国的入侵，后世称为陈太宗。

祖籍也是福建胡朝的创始人，开国皇帝胡继离。

他原来是陈朝的外戚，篡夺了皇位，改国号为大禹，后来在同明朝的战争中灭亡。

胡吉离同亲属一同被俘虏压到了金陵，其祖先胡兴义是浙江人，五代后汉时期来到了安南。

朱棣在安南设立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后，当地民众就起事不断，明政府为了打击叛乱，年年用兵，国库开销极大，但效果却并不好。

大把大把的银子砸到越南，如同打水漂一样。

明宣宗继位伊始，就认为占领越南的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完全是赔本买卖。不值当，他一直想从越南撤军了。

明宣德二年，明军在镇压叛乱的过程中，遭到重挫，数万人被俘。这是压垮明宣宗决定从越北撤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次年，明宣宗在考虑再三后，下令撤军，交趾承宣布政使司也在当年撤销。

简而言之。直接原因就是大明无法以小成本压住当地人叛乱。需要加码，但明宣宗又不愿意增加军费开支只能选择放弃了。

第二是根本原因。即明朝在越南的统治不得人心，激起了当地人的抵抗决心。

虽然越南北部在五代十国时期就独立了，至明成祖下令征讨前，越南已与中原王朝割裂了四百多年。

但由于当地人一直认同华夏文化，以南天小中华自居。所以明军征讨越南的过程其实还是比较顺利的。当地人基本是传檄而定，并没有过多抵抗。

但当张辅灭了越南胡朝后，负责监军的宦官马骐就以张辅私养武士，图谋造反为理由，在朱棣面前告了一状。

将张辅挤走之后马骐在当地不仅疯狂搜刮民脂民膏，还欺压主动归顺明朝的越南本地士绅。

交阯布政使黄福看不惯马骐的作为，觉得继续让这厮胡作非为，迟早要出大乱子，便与之针锋相对。结果马骐居然又诬告黄福图谋造反。

虽然朱棣并没有把黄福撤回，但他也没有把马骐调回。最终，马骐几乎是以一己之力，逼反了越南民众。

建立越南黎朝的黎利曾担任巡检使，因被马骐多次索要贿赂，并多次被羞辱，实在忍无可忍才造反。

之所以导致朱瞻基放弃交趾的根源，还在于明朝本身。派到的安南的官员本身便视为此地为发配。

官员不恤当地民情，刑罚严酷，不把当地人视为子民，只把安南视为捞钱的地方。不仅激发了民族矛盾，还激发了阶级矛盾。

但凡明朝派去越北的官员好那么一点点，剥削稍微轻那么一点。但凡明朝派去的官员把工作做细致一点，或是派能人经营，比如明太祖派到云南的沐英那样。

安南当地的老百姓都不至冒着掉脑袋风险，钻山林，造反玩。

就算是大明统治者若脱离了人民群众，也一定会被推翻。看看明朝后来是怎么灭亡的，就知道结果了。

虽然安南和两广毗邻，但由于有高山阻隔，历史上从两广去交趾最方便的路，其实一直都是海路。

也就是从广东广州或广西北海出发，坐船走海路到越南的海防一带登陆。

比如三国时期，东吴几次平定交趾叛乱，吴军主力就经常是水路并进。

其实安南更像是中原王朝孤悬在海外的属地。而交通不便也就导致历史上的交趾地区屡叛屡镇，又屡镇屡叛。

中原王朝在维持当地的统治开销方面，一直都很大。

而安南北部的红河三角洲是相对较大的一块平原。而且开发时间很早，从其看以来北方陆续向这个地区住移民和当地土著结合经济一直都比较发达。

中原王朝对安南北部的开发，要早于广西，更早于云贵。

中国古代王朝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安南红河三角洲的控制力度都要比对云贵桂的控制力度大。

笼统来讲，安南红河三角洲设郡，始于汉武帝时期。交趾郡的人口很长一段时间，都占到交州人口的一半左右。

而现在广西的前三大城市，南宁是在东晋初期设郡，柳州是在西晋初期设郡。桂林设郡的时间最早，但也是三国后期。

这一前一后，相差可有四百多年，其实在唐朝以前交趾郡一直是中国统治西南的一个中心，就相当于后世重庆于西南地区的关系一样。

另外，安南北部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其与两广的民间贸易文化交流较少，就是虽然安南北部的文化源自中华，但由于和中原的统治中心相隔较远逐渐自成一派，渐渐地有了本地化意识。

而朝庭在安南统治期间，急功近利，想单纯得靠政治和军事促进融合，维持统治，必然是做亏本买卖。时间长了，财政上吃不消了，可不就只能退兵了。

大明结束了交趾历时20年的直接统治，大批不及撤走的移民就留在了。

十年之后，李朝政府下指令明人着衣断发。李朝的道行逆是激起了留下明朝百姓的愤怒。

当今的莫朝开国君主莫登庸的父亲是广东东莞县的疍民。

流浪到安南后莫登庸父子俩以打鱼为业。后来莫是父子以武功出仕李朝，而李朝算下的这套断发换服令。却激怒了当时明朝的移民，莫氏父子利用这股潮流推动篡位自立。

篡位自立莫朝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大量的招募明朝的移民和疍民前往安南。

但是由于莫朝代表的是外来的明朝移民势力，所以他的统治基础并不牢靠，致使莫朝统治时期相当的动荡然后被黎朝赶出了升龙府。

在北部的依靠大明的边墙建立了自己的统治。所以现在的安南地区虽然名义上统一，但实际上分成好几个势力。

他们都疯狂的扩充自己的军队和人口，所以有大量的明朝移民和海盗依附在这些势力之下。安南文化本身受中华文化影响极深，两国地缘相近，国情相同，习俗相通。

可以说有同文同种之源，有鉴于此，华人融入安南民族的进程比其他国家相比更为迅速，顺利，没有文化信仰或种族方面的矛盾，安南的国家政策也加速了华人融入的过程。

在安南华人与安南人之间并不存在书写符号方面的差异，即使完全不会说安南话的华人，也可以通过笔谈的形式与当地居民打交道。

所以一些在大明犯事或者活不下去的华人纷纷到安南。

在废珠湾的海面上有十来艘船，上面的孩儿兵们赤裸着上身穿着一条短裤奋力的在划着桨。

为首的三艘船便是珠湾三废，后面的都是大型的排桨船也叫做蜈蚣船。

只不过这些船的船帆都没有升起来，完全靠人力驱动。这些船在飞竹湾里来回的穿梭，每穿梭一次便换一批人继续训练。

行驶到废珠湾中间的时候，珠湾三废上的甲板上的迫击炮便开始响起来。

那些迫击炮弹划着弧线落在珠湾出口旁边的一块礁石上并爆炸起一团火光。

也有打不中的，落在周围的海海边，在这几块礁石的周围，水柱林立而起炮声隆隆，好不热闹。

海岸边海滩上邻家训练的守卫部队。在没有轮到华奖的时候都身穿着竹木铠甲，手里握着包着刀鞘的牛尾刀，或者是没有枪尖的长矛正在按照规定的科目进行训练。

这些孩儿兵和短训班的军官们哪怕就是休整的时候，也必须统一待在营寨里面。这不光是训练严格的要求，也同时他们时刻的保持在战备状态不然遇到敌军突袭，军队集结不起来，那才叫一个惨。他们火铳和子药向柴堆一样就架在他们训练场的旁边。

士兵们一个个脱光了上衣，露出上半身精壮的肌肉，挥舞着武器敲击身穿木甲的同伴，脚上的牛皮军靴深深踩在湿漉漉的沙滩上。

不远处海滩上赶海的疍家的女人们在干活儿的同时经常抬起身来偷偷的瞄着那些精壮孩儿兵在阳光中挥洒汗水。

比起那些瘦弱矮小平民男子，这些来自林家孩儿兵的身材壮硕的孩儿兵似乎更讨疍家未婚的女孩们的喜欢。

您家的哈尔滨大部分都出自于林家从山东带来的老兵的后代。还有就是从南海位中消除的身材比较高大的军户。

在即使是在后世，山东人在汉族的身高中也仅次于东北大汉。

此时大明汉人的身高并不矮小，哪怕就是明末这种乱世，汉人的平均身高也能够维持在1米6以上，甚至是更高。何况是以身高著称的山东人的后代，这些人的平均身高都在1米75左右。

明朝时期，汉人男子平均身高是在全球顶尖的。林家征兵标准一般身高至少1米6以上才算是合格，这个身高就是按照普通男子的底线身高标准确定的。

而且这些孩儿兵都是按照家丁的身份进行培养。孩儿兵军中的伙食也是很不错的。

孩儿兵的伙食虽然味道一直备受指责，从蒙学时代开始一直到现在就是如此的。

甚至连林长建本人都曾指责过孩儿兵的伙食味道很差劲。但林夕一直都是坚决不改，味道差没关系，量大管饱就行了。

按照孩儿兵的伙食标准，是根据蒙学时代的伙食标准顺延下来的。

每一个孩儿兵每日的伙食摄入量为，主食大米一斤，鱼肉二两、鸡蛋三枚、红糖每月一斤。

蔬菜按照驻扎地供给标准而定，但不得少于每日一斤。

这只是平时的火气供给，甚至人家有五金传递之后那些羊肉的鲸鱼加上一些转生成为组成的一份可以维持十天的伙食单位，也是每个士兵行李中的必备品。

充足的伙食提供了充沛的营养，再加上严苛的纪律和常年的训练，孩儿兵的单兵身体素质在大明乃至亚洲而言都是顶尖。

而且这些孩儿兵虽然现在一无所有，但是按照林家的这个发展势头，他们将来将是林家中的骨干家丁。

跟着林家势力的发展壮大，他们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那些有女儿的家庭纷纷把目标放到了他们身上。不过能成功的毕竟是少数。

他们能看到的事情，这些孩儿兵的父母怎么会看不到？所以这些孩儿兵别看都没有结婚，可是家里的童养媳，娃娃亲甚至那些林家家丁的老人也纷纷把女儿订给这些孩儿兵。

飞洲湾中的船只在玩三飞的带领下缓缓的靠上了码头，码头上穿着竹竹木铠甲的哈尔滨和上面的训练人员相互交换。

人群中的林玉舒搬着一箱迫击炮弹跟随着上船的孩儿兵攀爬着舷梯。

他身后不远的王爵和一个同样身材高大的王定鼎两人和扛着一根硕大的船桨也在奋力的向传上攀爬。

而他们迎面走下来的王玉恒则扛着一根迫击炮的炮筒子，一手夹着一个空弹药箱，不慌不忙的再往下走。

几个人迎面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连一句招呼都不敢打。因为他们上的这条船的舷梯不远站着的就是这次训练的临时指挥官兼教官石元磊。

四个人如此谨小慎微，是因为他们是被受罚到此参加基础训练的。

林玉舒和王爵是因为在广州出挤兑事件发生之后被查出那几个书生气招贴的原因，是因为林玉舒和王爵。所以两个人就得到惩处，被扔到粮城来进行训练，实际上也是算是对两人的奖励。

两人来到凉城之后，李宇恒和王定便带两人来到大家村落中，因为这家大家有一户人家炖的鸡肉非常好吃，他便带到两人来，此次接风洗尘。

四人吃的高兴的时候，他们买了些零碎的鲸鱼肉分给疍家的那些小孩子们。结果这个动作为他们招来了一个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