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让他看看自己。”苏鲁钝轻声命令道。

被两个战斗水手放开的老富翁跌跌撞撞的走到甲板边上，河水不像镜子般清晰，但是还能看清。

他两眼全是泪，抬起双手，气血饱满，宛若年轻人。

“这能持续多久？”

毕竟不是彻底的蠢货，这时候哪里还不晓得自己上当了。

“以你的体质，烧光你的生命力，维持这状态大概有半小时。”

“这神药到底是什么？求大人告诉我，让我死个明白。”

“商业联邦战争药剂——不死步兵系列，为对抗帝国骑士团的集群冲锋，商业联邦的法师们研制出了这种药剂，以献祭之油为原版本，可以焚烧饮用者的生命力为动力，附加勇气灵气、治疗之触、熊之力量三个复合法术。”

“药量越大，饮用者剩余生命力越多，就能激发出越多的力量。”

“因为是给前线士兵们使用，成本是一个大问题，所以经过改良，主材料从原本的深海鱼油，改成成本更低的两栖大型蛙类。”

“这里的大型蛙类现在被改名为鱼人，可笑的是，商业联邦的外交官在泛大陆会议上声情并茂的支持鱼人的智慧生存权，私底下他们的法师们却是因为它们成本低而拿它们代替深海鱼。”

说到后面，苏鲁钝是直摇头，商业联邦是精分加不要脸到让人害怕啊。

但，总所周知，商业联邦一切向钱看，向厚赚。

他们并非没有武力，联邦的法师远比帝国的强大；联邦拿钱办事的冒险者和佣兵们也是泛大陆首屈一指的；更不要说那无数工业区带来的“庞大”的后勤能力，更是让穷酸帝国羡慕无比。

然而一切向利益看齐的后果，就是他们军队的士气远没有帝国的士兵那么高，士气不高的部队，硬实力再高也不算强大，更何况他们的战士远没帝国士兵强——法师们解决办法就是直接上法术，“士气高涨”上去就好了。

而这种药剂就是在这种思维下诞生的战争技术，虽然后遗症很大，但是反正这药又不是法师喝也不是大老板们喝，那就无所谓了。

一瓶药剂下去，马鹿们就变成猛虎狮子了，再懦弱的士兵遗忘了恐惧也是勇士，再加上特有的治疗术能吊命，就算是心脏被捅穿都还能活蹦乱跳一会儿，这样的军队强力不？

当然，这事做的说不得。

哪怕是巧舌如簧，黑白互变的联邦喉舌也很难将这药剂给宣传成好东西，所以他们的选择就是将药剂做成“绝密”，以保护军事机密为由，禁止任何消息流传——等到士兵们被要求服用的时候，往往都还是懵逼状态的喝下，甚至因为那时候没受伤，又都是生命力充沛的年轻人，喝下药剂也只会以为这是好东西。

那苏鲁钝怎么知道的？

嗯，帝国上层都知道的，在联邦第一次将这种战争药物投放战场之前，联邦里的某个爱国商人（热爱帝国）就将这种药物卖给了帝国情报部门。

等这种药物真正投入战场的时候，帝国甚至想将这药物的副作用宣传回联邦，然而没啥用，就帝国那垃圾舆论力量，连本国的舆论阵地都快守不住了，还想去联邦那里造成什么风浪吗？

没办法，走一条道就别想占领所有的好处。

专注农业的帝国和专注商业的联邦，在宣传上压根不是一个等级的选手。

就像皇家骑士团们哪怕是顶着对方征召步兵，踩着对面的佣兵骑士，还能追着对面的法师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