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县令,你好歹是朝廷命官,你瞧你这副丢人现眼的模样,你简直是把我们大夏的脸都给丢的干干净净!”
于蝶厌恶地看着韦远,冷嘲热讽道:“你也不用太害怕,人家刚才长剑架在你脖子上,都没有要你性命。
现在人家走了,哪怕就躲在附近,也不会害你性命,除非你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否则人家是不会杀你这样的货色,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她倒不是那种嫉恶如仇,眼里不容沙子的人,要是韦远仅仅只是贪生怕死,就算韦远是青阳县县令,是朝廷命官,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一是给韦远也是给朝廷一个面子,二是人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贪生怕死之辈,比比皆是。
不久前。
她就曾经历过一场生死危机,那时的她,心底要说没有点害怕是不可能的,她自己都很难做到视死忽如归,又怎么能强求别人不怕死?
她会这样不给韦远留颜面,冷嘲热讽韦远,是因为韦远的杀良冒功,触碰了她的雷区,要不是韦远杀良冒功的对象,是个妖怪,虽然没有祸害过人类,但显然也不可能做过对人类有益的好事。
她没有理由帮助对方!
否则。
看着韦远做出杀良冒功此等畜生不如的事,她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在这里冷嘲热讽?
“于百户,你是说,那個埋伏在附近的邪修不会害我性命?”
韦远闻言立即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大意,而是一边格外警惕地注意周遭,一旦周遭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好拔腿就跑,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明显是在使用一门防御性的儒家文章!
一股又一股精纯的浩然之气在周身凝聚,保护他的自身安全。
从唐安志刚才的所作所为,唐安志没拿他杀良冒功就不错,他可不会再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唐安志身上。
于蝶嘲笑道:“韦县令,要不你找个镜子看一看你,就你这样的县令,人家杀你,对他有什么好处?”
如果。
‘李富贵’是邪恶之人,修的是邪法,怕是巴不得,像韦远这样的朝廷命官,是越多越好,说不定有机会,都会找韦远做生意,‘李富贵’怎么可能会闲得无聊害韦远的性命?
“于百户,你说的没错,杀我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韦远赞同地点了点头,也不生气,于蝶的冷嘲热讽,他早已经过了,被人冷嘲热讽几句,就恨不得把对方剁成肉泥泄恨的年纪。
当然。
还是他知道,于蝶不好惹,身份背景,怕不是他可以招惹的,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能不得罪于蝶还是不要得罪于蝶的,被她冷嘲热讽几句算不了什么。
否则。
换做是其他人,胆敢冷嘲热讽他——哪怕只是背地里说他几句坏话,他都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真当他是好脾气?
要是不收拾对方,会让其他人以为他好欺负。
“韦县令、唐供奉,你们杀良冒功的好事,被破坏,再想攀上人王探花的关系,怕是很难,要不还是先办你们来这里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