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并未分开设席,男女同坐,大殿内热闹非凡。
陈月年要是再不回应就要被当成渣男了,他之前不理会余天纪是不想浪费时间,不代表他能被污蔑。
“余将军,先不说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没资格和我坐一起,单凭你拙劣的演技和模棱两可的话也想要离间我和我夫郎的感情吗。
天真,如果我连我的枕边人都不信任,那我为什么还要带他出来。
而且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感情也不叫感情,那叫玩玩而已,你听我说的对吗,余天纪将军。”
陈月年这声手下败将还真是深深地刺痛了他,和陈月年对上那么多次,从来都没有赢过
余天纪剜了陈月年一眼,“我不就是开个玩笑,你至于上纲上线的吗,陈月年将军。”
陈月年冷冷地笑了声:“我觉得不好笑,玩笑要两个人都觉得好笑才叫玩笑,你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让人误会,更不想让我夫郎觉得膈应。”
余天纪哼了声,虽然被怼了,但他还有自己的尊严,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身份都戳穿了,他还装什么天真小白兔,他可是大尾巴狼。
南姝和南夫人彻底傻眼了,本来还以为余天纪是陈月年惹出来的风流债,没想到余天纪竟然是敌国的人。
敌国的人,陈月年不杀了他都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扯上关系,原本还想看南愿被陈月年甩了后的失魂落魄,现在一看,失魂落魄的反倒变成她们。
南愿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先是嫁给陈月年不说,陈月年还对他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中秋夜宴上都护短维护他。
“总算是走了,”南愿舒了口气,抱怨了几句,“这人难道就不觉得尴尬吗,而且你看起来关系和他不是很好,他还往你面前凑,是为了给自己找不痛快,传说中的受虐者?”
余天纪在陈月年手底下没讨过好,某种意义上也是对的。
陈月年一头黑线,“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只不过是想膈应我罢了,在这里他受制于人,不能动手,言语攻击是他唯一的法子,要是能佩剑,你看他上不上来打我。”
南愿“哦”了声,难怪上次陈月年踹了他一脚他也默不作声,还有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为什么他们都叫你小陈将军,而不是陈将军。”
陈月年捏了捏他的脸,没好气地说:“因为陈将军是你公公。”不能因为他爹死得早,他的阿愿就不知道吧。
南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啊?是爹?”
陈月初默默地补充:“陈将军,是我爹,他们尊重我爹,所以一直唤大哥小陈将军,用来区分他们两个。”
“原来如此。”南愿恍然大悟,先前他一直没往这个方向上想,还以为是陈月年年纪小才这么叫,原是为了区分陈月年的爹和陈月年。
他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公公印象停留在上一任大将军,战死沙场,其夫人同样战死。
陈将军骁勇善战,心怀天下,救济流民。
还有很多陈月年的叔叔伯伯们,都是一样的结局,所以方才陈月初听到南夫人说死人不必在意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偌大的家族,除去早年收养的流民,这一辈子就只有四个人,上一辈的都葬身沙场了,再上一辈就是陈爷爷和陈叔,简直称得上是人丁凋零。
南愿盯着陈月年的肚子,伸出手摸了摸,还能摸到一点腹肌的弧度,冷不丁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要是能生就好了,生十个八个我都愿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