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怀“嚯”了一声,下意识挡在阿普弥安身前,心有余悸地道:“吓我一跳老婆,青天白日的,咱结婚的大喜日子路上还能撞见水鬼,我今天早上出门还特地看了黄历,遇上这样的事肯定是这条路风水不好,建议早点封路。快点走快点走,免得沾染上晦气。”
阿普弥安蹙着眉,脸色冷了几分,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今天领证,他没有多余的心思面对那些对他的雄主虎视眈眈的雌虫。
正准备从“水鬼”身旁略过,西奥博尔德忍无可忍地拦住他们的去路,咬牙切齿地道:“阿普弥安,见到我连句招呼都不愿意打吗,还想假装不认识我。”
“不愿意,而且我本来就不认识那你,麻烦让开一点,你挡着我们的路了。”阿普弥安面无表情地打量他。
阿普弥安第一眼他就认出来这是尤斯首领家的虫崽,碍于尤斯首领的关系,他看见西奥博尔德都是当他不存在,直直地从他身旁略过,多一个眼神都不稀罕给。
西奥博尔德也是同样如此,小小年纪就像他的首领父亲一样目中无虫,眼高于顶,经常使用鼻孔看虫,和阿普弥安的关系也是势如水火,半点不对付。
看西奥博尔德狼狈的模样,应该是他们刚出家门就开始跟着,一路尾随他们到虫虫民政局,脸上气愤的表情应该是没猜到他们在天上飞了一圈,结果是来领证的,脸都气绿了了。
今天西奥博尔德破天荒出现在这里,还和阿普弥安打招呼,可他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阿普弥安身上,而是在沈季怀身上,就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西奥博尔德看向沈季怀的次数不下二十次,那双灰绿色的眼睛藏不住一点情绪。
刚成年的雌虫就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谁都比不上自己。想当初阿普弥安也是这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到了现在也依旧如此,他只是受了点小伤,又不是死了,再加上他还有沈季怀这个高等级的雄主,更是底气十足。
西奥博尔德这点傲娇在阿普弥安眼里根本不够看,甚至还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尤斯首领不死心,还惦记着沈季怀,让西奥博尔德追到虫虫民政局,是想让调解室的虫员增加点工作量,还是想让星网上的虫虫看笑话。
反正阿普弥安是不介意再火一把,顺便把领证的事情告诉他们。
沈季怀并不认识西奥博尔德,只是觉得他的出现有点莫名其妙,还带着浓浓的敌意。
而且看阿普弥安的反应就知道对方应该不是什么好虫:“想要找我老婆为什么不正式一点,打个电话问一声很难吗,非得站在大街上堵着,最起码形象也搞好点,活像是跟个瘟神一样站在这里,cosplay水鬼啊,先不说晦气不晦气,吓着别的虫怎么办,谁想看到你这副模样。”
西奥博尔德气不打一处来,是他想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的吗,还不是因为雨很早就停了,可空气中的水汽还非常多。
原本领个结婚证也不是很慢的事情,虫虫民政局的虫员效率非常高,结果因为沈季怀多看了几分钟八卦,他就在路口多站了几分钟,他哪里是像扮演水鬼。
要是他们再不出来,西奥博尔德都想冲到里面去看看他们是不是从后门走了。
硬生生在水汽中站了个半个小时,谁的身上会干。西奥博尔德又一次被沈季怀气到心梗,明明知道沈季怀的战斗力很强,但还是没有吸取教训,硬要往枪口上撞。
阿普弥安“好心”地提醒沈季怀:“这位是尤斯首领家那位刚成年的虫崽,西奥博尔德。”
闻言,沈季怀立刻了然,阴阳怪气地道:“原来他就是那个匹配了几个月都没有雄虫要的雌虫,我还寻思长得多寒碜呢,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我看了都吓了一跳,更不要说别的雄虫。
还说阿普弥安的腺体有恙,可是某一些虫的腺体完好无损不还是匹配不到雄虫,没有雄虫要,我要是你,我就躲在家里面不出来,省的丢虫现眼。”
沈季怀自然忘不了西奥博尔德在星网上一直说阿普弥安腺体受损的事,骂他老婆的雌虫早就被他拿小本本记好了,准备等回到中部的时候一并算账,一个都调不了,他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沈季怀还没去找他们,结果西奥博尔德自己撞枪口上来了,他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还尾随我们到虫虫民政局,怎么,因为自己没结过婚,想要看看我们结婚的流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