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质量那么差，那么多小作坊，为啥还存在？”卓恩十分不理解。

林雪抽出刀来，严肃道，“总会有人需要的，只是不同的人，需求不同罢了，这叫市场区分。”

“……呵……”卓恩摇了摇头，“果然处处是商机……只是这商机，成本和危险程度有点让人不好琢磨。”

“对，万神殿的灵气生意非常火爆，说是赢者通吃，那可一点都不过分，所以万神殿炼制的灵气市场份额也是一直占整个灵气市场的大头，”林雪继续道，“就是为了这一点，多少人挤破了头，要来万神殿，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

“原来那么多人，就是来这里找灵气的？”卓恩感觉被坑了一样，“我……”

“你什么你？”林雪加快了脚步，“你不也是为了灵气吗？”

“我是为了找我弟弟！”卓恩有些怒了，“别把我说得那么俗！噢……闹半天，你演技那么好，也只是为了获取灵气。”

“呵呵，那又怎样？做个俗人不好么？”林雪耸了耸鼻尖，“有烧焦的味道，小心！”

天空中飞过几只渡鸦，听到嘎嘎叫声，卓恩迟疑了一下，“万神殿……感觉……不好混啊！”

“不用感觉，”林雪向下扣了扣帽檐，“就是难混。”

卓恩准备回头看，林雪立刻阻止了他，“别回头！”

“……为什么？这都到树林了？”卓恩更加感到奇怪。

“你刚刚表现的……太出众了，”林雪低声道，“大家都盯上你了，记住，死在这里分两种情况。”

“什么？”

“要么自己作死，要么被人杀死。”林雪眼神冰冷，似乎是在好意提醒卓恩，可她的眼神和语气都发出古怪的杀意。

卓恩这次没有后退，他狠狠点了点头，决定对林雪也要小心一些了，这里既然有高额利润可图，鲜血遍地肯定不是稀奇事。

只是眼前的情况，让卓恩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要找到弟弟，应该去哪里找？

冷静中又走了几步，卓恩故意抱怨道，“表现出众，所以就要被谋杀？这是什么歪理？”

“面对现实吧，这里是万神殿，不是过家家。”林雪向前看了一眼，“就算咱们目的不同，我好心提醒你，对咱们俩都好，毕竟你这小子……啊……不……是咱们彼此，都可以互相利用。”

“这个……”卓恩脸都红了，幸好天比较暗，他嘀咕道，“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嘛？”

“嘘！”林雪挥了挥手，“要么死了，要么活着，这里没有那么多拐弯抹角的东西，节约时间……时间就是生命。”

“嗯……我喜欢直来直去……”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卓恩忽然感到后背发凉，低声道，“确实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