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恩轻轻抬起手，点击了一下图腾，图腾立刻飘起，眼看着图腾要向上翻飞出去，卓恩一把抓住了图腾。

“想要跑？没门！”卓恩抓着图腾，发现自己双脚已经离地，他惊慌中快速蹬了蹬双腿，使劲把图腾向下甩。

天空中的六颗星星还在继续散发着能量，卓恩疑惑不解，来自内心的一种直觉告诉他，不能就这么把图腾交出去。

卓恩这个时候发现拥有完整的两条胳膊是多么棒的一件事，他一手抓着图腾，另一手抽出后背的圣剑，用力向上一划，嗤嗤啦啦的火星子从头顶散落下去。

呼……似乎刚刚圣剑在挥斩过程中，击中了天空中的什么异物，卓恩使劲向下坠去，猛甩胳膊，在快要接近地面时，卓恩再次挥出圣剑，他挥出圣剑之前，借着摆动，凌空跳起，一剑挥斩出去。

咔嚓，像是斩到了什么骨关节之类的东西，一声脆响，图腾开始掉落，卓恩在挥剑之后，双手抓空，开始向地面坠去。

图腾如同一叶扁舟，轻飘飘滑落，卓恩单脚一踩图腾，整个人再次翻飞，悠然落地。擦了擦冷汗，卓恩抬头看天，雾蒙蒙的天空，六颗星星组成的星环逐渐放大，天空也逐渐明亮。

随着六颗星星不断向天空四周散去，天空也开始呈现出白昼一样的亮光，明亮的光线逐渐汇聚加强。

光线愈加强烈，卓恩看着头顶的黑影浮现出来一层后，整个天空立刻充满强烈的白光，嗡嗡声又再次浮起，卓恩已经看不到眼前任何东西，只剩下那句命令在耳边不断低语，“杀死社长……杀死社长……杀死……社长！”

“啊！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卓恩甩了一下头发，空气中弥漫出刺鼻的气息，“为什么？你是谁？”

光线逐渐加强，卓恩眼皮发紧，明亮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合上眼皮后，强烈的光芒依然带来不适，强忍住疼痛，片刻后，卓恩眼角微微张开，他看到天空中的那颗眼睛，慢慢从视野中消失。

“我……看到了什么？”

“神的面目？”

恍惚一瞬，梦魇和空间转而消散，卓恩听到耳旁有呼呼的鼾声，他深吸一口气，迅速睁开了眼，右臂向左一摸，还是空荡荡的袖管，再向右一摸，哈哈热乎乎的狗头正在认真打鼾。

哈哈躲在毯子下面，睡得比谁都香，卓恩轻轻推了推哈哈，它脑袋埋在肚皮旁边，扭了扭脖子，叭叭吐着舌头，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皮，“我……梦见你了！你昨晚干了啥？”

“……”

“我怎么知道我昨晚上干了啥？”卓恩扭了扭脖子，感觉睡落枕了。

“老子梦见……你特么要炖我！”哈哈扑棱棱站起来，一阵风灌进帐篷，它立刻又缩着脖子躲进毯子下面，“还好你找不到茴香孜然了，老子就赶紧跑了，吓死狗子我了！”

“……”

卓恩一脚踢开哈哈，拉开帐篷，东方已经浮现出鱼肚白，天快亮了，四周弥漫着薄薄的雾气。

风吹过帐篷，在帐篷帆布上发出隆隆声，卓恩掀开毯子，他一摸脑门，满是汗渍。

不到片刻，一缕晨光照耀在大地上，帐篷旁边响起来嚓嚓的磨刀声，卓恩钻出帐篷，老孙正在磨刀，旁边的莱特几个人也起来了，都在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