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这下害怕了,她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作为后妃,有个沦落风尘过的妹妹,会是什么下场。
“陛下,臣妾....臣妾有罪,臣妾刚刚撒谎了,林婉儿不是臣妾的妹妹,只是长得像而已。
她是臣妾的父亲寻回来安慰祖父的。
对,臣妾刚刚就是可怜她,才想着说她是亲妹妹,想着让她少受罪。”
武安侯也回过神儿来,现在只能想办法先保住婉嫔和小皇子、小公主了。
“哦?原来爱妃是因为心底太善良,不忍心看一个诬陷定远王妃清誉的罪人,被打罚,才会临时想了一套说辞来欺骗朕?”
婉嫔哪敢承认欺骗皇帝,那不是找死吗?
只能哭哭啼啼地道歉,“陛下恕罪,是臣妾一时糊涂,只想着让义妹少受点罪了。”
“陛下啊,看样子这武安侯府一家子,从老到少,从男到女,都把你当傻子了。”
谢元凤看着宣文帝,“你说他们哪里来的胆子呢?是你给的,还是谁给的?”
宣文帝咬着后槽牙,“婉嫔,你说呢?”
“陛....陛下,臣妾.....”
婉嫔慌慌张张地,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刚刚陆靖廷把林婉儿从七岁到现在的每一天都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演戏呗,万一演得太逼真,你相信了呢?”
谢元凤这话太难听了。
谢珺遥等人心里都是一紧,刚刚墨若尘、萧云汐、宁国公等人全程作壁上观的样子,就很不舒服。
就好像他们费劲巴力地在给人家演戏,人家看得特别津津有味,他们演得特别憋屈,但又不能表现出自己很憋屈似的。
他知道,宁国公和墨若尘都不是好脾性的人,尤其是墨若尘,战场上的大杀神,能是心慈手软的人吗?
刚刚没说话,不代表一直不说话,真的等他开口了,绝对没好事儿。
现在事情已经明了了,哪怕是个傻子,也能分清是非曲直了,更何况,金殿上都是人精儿。
哦,当然了,除了武安侯一家子都是蠢货!
现在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把这件事盖棺定论,或者说,给宣文帝一个台阶处理掉这些人。
谢珺遥思考片刻,径直站了出来,“父皇。”
“经过孟指挥使和康副指挥使的查问,再加上陆靖廷的陈述,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确定了。
武安侯伙同陆靖廷、林婉儿等人陷害定远王妃,罪责难逃;
赖御史未经查实,诬告宁国公和嫡长公主教女无方,是为失职。
以上几人,理应交由大理寺按律处置。”
谢珺遥知道,他保不住武安侯等人,但也决不能让谢元凤处置他们几个。
落到谢元凤手里,他们肯定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时候再说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
当然,这样一来,宣文帝对他就会更加不满和失望。
但现在也只能这样,至于宣文帝的宠信,再慢慢找回来吧。
听谢珺遥把话说得这般简单,谢元凤微笑着摇头,“老七啊,你这话说得不全啊。武安侯、赖御史有罪,那武安侯那位未婚先孕与人私通的庶女该如何?”
“婉嫔欺君之罪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