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谢元凤和萧云汐都到了,在宫门口遇到了小太监领进来的陆靖廷、林婉儿以及一个眼熟的王府管事。
谢元凤和萧云汐坐在轿子上,林婉儿他们则是低头跪在地上。
“他们就是那狗屁御史说得人证和物证?”谢元凤睨了一眼,“哪个是人,哪个是物儿?”
小太监谄媚地上前回道:“禀殿下,奴才也不知道他们谁是人谁是物,不过都是些不入眼的东西,可别脏了您二位的眼。”
这话一出,林婉儿等人心里都是一哆嗦。
不是怕的,是气得。
谢元凤倒是开怀一笑,“你这话很中听,赏!”
贴身丫鬟立马拿出两个金元宝给了那小太监。
小太监连忙跪地叩谢,“谢殿下赏赐,奴才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谢元凤笑笑,示意起轿。
从始至终,萧云汐的神情都是淡淡的。
等人走远了,小太监才站起来,冷眼看着林婉儿和陆靖廷,“几位请吧,陛下可还等着呢!”
林婉儿恶狠狠地瞪了眼小太监的背影,心里暗骂了一句:没有根儿的阉货!
等一会儿金殿之上,萧云汐肯定再无翻身之日。
且让你们猖狂片刻,等到事情了解了,一定要让婉嫔姐姐好生处置了你!
等他们一路小跑到达金殿的时候,谢元凤坐在御赐的椅子上,萧云汐侍立在侧,赖御史和武安侯都跪着,但宁国公和墨若尘可是都站着呢。
“草民参加陛下。”
“民妇参见陛下。”
林婉儿、陆靖廷和王府管事都跪下磕头。
宣文帝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龙椅,半天没有叫起。
谢珺遥心里有些不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父皇,人已经齐了。”
谢元凤笑了,“老七怎么这么积极?是不是跟墨若尘有什么私仇,非得给他扣一顶绿帽子。
还是对我家国公爷有什么不满,拿他宝贝女儿出气?”
谢珺遥一顿,“姑母误会了,本王只是想要查明真相,还云...还表妹一个公道。”
“呵呵,这世上贼喊捉贼的事情可不少,个顶个都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实际就是个尖酸刻薄的小人!”
“不过老七肖母,品行肯定随了皇后娘娘,定然是公道正派,大公无私的,您说呢,陛下。”
宣文帝实在是不想说话了,这事儿要是没有老七的影子,他这个皇帝就白做了。
“陆靖廷,听赖御史说,是你找上门去,告诉他自己有冤屈,求他上达天听?”
陆靖廷抖了抖,声音都在发颤,“回...回陛下,是草民。”
“那你倒是当着朕和大家的面,好好说一说自己有什么冤屈?”
“回陛下,三年前,蒙陛下赐婚,草民与长乐郡主,也就是现在的定远王妃,草民感激不尽...”
“说重点!”
宣文帝不耐烦地打断他。
陆靖廷一顿,有些难堪地继续开口道:“不久之前,草民的贵妾林氏在理家的时候,发现一名管事总是三番四次地煽动下人闹事情。”
“后来经过一同查看,她发现,这管事竟然是为了萧云汐出气,才会如此。”
“草民觉得奇怪,就下令拷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