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刹女夜视视野下，闻瑞的脸看起来灰蒙蒙，显得阴森可怖，笑容更是无比狰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抽身？”闻瑞狞笑着道：“你还不知道吧？不知不觉中，你现在由内而外、全身上下，早已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都被我的‘小东西’塞满了。”

“什么？”罗刹女下意识护住胸口，又手忙脚乱地摸索着身体：“我已经脏了吗？你趁我睡着对我下手了？不可能啊，我完全没察觉！难道是因为人族的太小了？”

“你才小！”闻瑞气急败坏地叱道：“别会错意！如来不是说过吗，一杯水中便有四万八千虫。”

“这些日子你的吃喝用度都是我提供的，吃下的美食，喝下的美酒之中，都被我下了微型蛊虫，现在只要我打个响指，就能让你痛不欲生！”

像是为了证明似的，闻瑞打了个响指，罗刹女只感到腹中如同刀绞，就好像有个小人在她胃里撒欢。

“你也太不小心了，寻常的仙阶修士，都会对入口之物提起几分小心。你这等没见过世面的散修，遇到美食美酒，看也不看就往嘴里炫，这下着了我的道了吧？”

闻瑞抱着膀子冷笑：“能忍住疼，你就逃吧，逃到天涯海角，这疼痛也会跟着你，永世相随。”

以闻瑞对罗刹女的了解，她可不是什么刚毅之辈，尤其对腹痛没半点免疫力。

都不需要像磋磨鸾青羽或者顾长风那般痛苦和快乐交替，就能摧垮她的意志。

罗刹女在地上滚了一阵，就以标准的五体投地姿势，规规矩矩地趴伏在闻瑞面前，颤声道：“我知道错了，今后再也不敢生出半分貮心，求您收了神通吧。”

闻瑞又打了个响指，罗刹女的腹痛立止，她可怜兮兮地爬起身，眼中已经没了光，如若一具行尸走肉。

尽管不情愿，她还是勉力扯出一个讨好的微笑，柔声道：“主人，请您尽管吩咐，婢女无有不从。”

“嗯？”这称呼也令闻瑞一愣，道：“我什么时候成你主人了？”

罗刹女凄然道：“魔族的规矩，败者必须臣服胜者，奉胜者为主。”

“之前我不就打败过你一次，那时候你怎么不臣服呢？”

“那时婢女还未显露芭蕉扇底牌，也不知主人如此刚毅勇猛、足智多谋，尚且心怀侥幸。”

也不知是不是魔族基因里带来的，罗刹女适应新身份很快，谄笑愈发娴熟，语调都多了几分媚意：“这一次才是彻彻底底被主人的雄风征服，甘拜下风，心锐诚服。”

“喔，是知道我足够心狠手辣、阴险狡诈，被我淫威慑服，现在是真怕了吧？”

闻瑞听出了弦外之音，直接揭穿道：“明白就好！你放心，我这个人很讲道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你乖乖听话，替我把事情办好，将来绝对不会亏待。”

魔族就是这样，畏威而不怀德，和妖族不同的是，他们比妖族聪明的多。

别看罗刹女现在一副乖顺模样，那也只建立在闻瑞对她的绝对威慑力上。

实力比魔女强，她们未必会臣服，但强的同时，还足够狠辣阴毒，她们就不得不服了。

魔族之中，魔王不但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也一定是群魔之中最狡猾，最凶残的，如此才能服众。

不过，一旦有机会翻盘，罗刹女同样半点犹豫都不会有，立刻就会背叛。

这也是魔族的本性。

闻瑞语气威严道：“好，你既已臣服，那就用心做事，当下我正需要你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