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久了,这是见鬼了?
门卫大爷靠在门上,点燃一根自制烟卷,烟雾朦胧中,隐约看见满口的黄牙,“这儿不是火葬场,滚远点!”
“……”夏槐花。
啥意思这是?
她好端端的去啥火葬场?
“开门,我是来接管这里的,让你们管事的出来!”抬脚踢了一下铁门,又惹来两声狗吠。
要说那狗儿也是个看主的货,主人来了,它叫的格外欢!
“咳咳咳……”老大爷被烟呛了嗓子。
“小丫头,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麻溜的打哪来的回哪去,不然我可报警了!”缓了一下心气儿,大爷指了指远处。
嘿
夏槐花恼了,顺了顺身上的病号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摊在老大爷面前。
“看清楚了,这可是龙哥亲笔签名,小心我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一个点了你!”
有了龙哥的签字,夏槐花腰杆笔直,这家厂子她是要定了!
老大爷探头仔仔细细看了一眼面前的纸,仿佛真认字儿似的。
不过,这事他确实做不了主。
碾灭了烟头,“等着!”转身往院子深处走。
没多会儿,一名带着眼镜的年轻小伙从里面出来,他是龙哥的儿子,约摸二十来岁。
岁数不大,少年老成,很是沉稳。
大门缓缓打开,刘永清推了推眼镜,“我爸把厂子转给你了?”
龙哥本名刘大金,多年来被人习惯称作龙哥,而他的儿子却和他不一样。
夏槐花眼前一亮,很不一样!
轻灵俊秀,看似弱不经风,处处透着一股子韧劲儿。
她没想到龙哥的儿子会在这里,被刘永清这么一问,心里一噎。
面前的可是正主啊,龙哥死了,他名下的产业应该自动转到人儿子身上。
手上的纸捏出了褶子,夏槐花踌躇了。
“真的,还是假的?”刘永清眼镜下的双眸很犀利。
“自然……”夏槐花脖子一梗,怕个鸟,赌一赌,“是真的!”
“龙哥喜欢我喜欢的不行,把厂子转给我了!”顿了顿,夏槐花双手叉腰,底气十足,“喊小妈!”
“……”刘永清。
父亲在外面乱玩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母亲的死就是他心里的结,所以从来没管过,没想到现在越玩越大,连厂子都转给别人了。
他这个儿子在他的心里就一点儿位置都没有吗?
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夏槐花看的分明。
看来赌对了!
“让我进去!”推开刘永清,夏槐花大步走进去。
走路带风,气场大开,速战速决靠的是气魄!
趁龙哥的死还没传出来,先把厂子的转让手续办好,一切就好说了。
宽敞的院子,甜腻的糖果香,轰鸣的机器响,夏槐花终于见到嚎了她半天的大黄狗。
哼了一声,吓的大黄狗呜咽一声钻进了窝里,“狗仗人势!”夏槐花冷嗤。
身后关门的老大爷以为夏槐花在指桑骂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