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引得茯神和吴双的面面相觑。

茯神：“祖师，神农宗没有能容纳神通的炼丹丹方啊...”

吴双：“前辈，您的这个想法，我确实闻所未闻...”

两个人都因为理智，对祝成的大胆设想产生了不同程度的质疑。

这是灵芝凑了上来，握紧拳头像是在给祝成鼓劲儿加油：“祖师，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然后她放在身后的手轻轻一摆，五小只也整齐地排列成行，左右晃荡着：“祖师，祖师，我们相信你！”

祝成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反对与支持自己的两伙人，她们各自的靠谱程度一目了然，因此就连他自己，都对这个大胆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是不是自己拥有了力量之后，一直顺风顺水，失了本心了？以致于狂妄地以为自己只要想做，就能够成功，从而忽视了这个世界运行基础逻辑？

但他转念又一想，成与不成又岂是一句话就能确定的？就像茯神还精通炼丹的各种知识，不还是会因为长期受到的教育，对炼丹有一种“敬若神明”的盲目滤镜吗？认为祖宗之法不可变，炼丹就是要清心寡欲，焚香祈祷。

自己不还是通过流程优化，硬生生地把破境丹的炼制概率从三成提升到了八成？

还有吴双，她见过最强大的修真者也只是宗元派的宗主，不过是化神境的修士，或许在更高级别、更强大的修士中，就会有把神通凝练出来的手段呢？只是她受困于眼界所限，并不清楚而已。

想到这里，祝成已经在心中下了决定，要在这条道路上不断试错，推演出可能成功的方法和路径。

而他也坚信，自己能够成功。

或许茯神和吴双在智慧上面不必自己差，但在思维方式上，他们肯定没有接受过生产力、生产关系高度发展的后工业化社会的教育和洗礼，整个思维仍处在一种“朦胧既是优秀，灵感就是真理”的初级认知阶段，不像自己一样，经受了各种存在主义、虚无主义、荒诞主义、社会达尔文主义等观念的洗礼，能够，且愿意从各个角度看待问题，尝试理解未知。

这些念头，一方面是他的真实想法，一方面也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因为几乎没有一个神志清醒的人愿意支持自己，他可以称得上“孤勇者”。

“去吗？配吗？哒啦啦啦啦啦...”

脑海中已经哼唱起熟悉的旋律，祝成拿出了自己初代祖师的威压：“成功与否，不是靠嘴说出来的。是需要靠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从零开始，一点点推动理论和实践并驾齐驱，你们可知道爱迪生为了寻找电灯的灯芯，实验了上千次，才寻找到合适的材质？”

茯神和吴双讷讷不语，想着爱迪生应该是自己未曾听过的某位修真界大能。因为不愿在祝成气势如虹的时候触霉头，于是就都点头，表示我们知道这个人的事迹，您现在拿他来举例子，那可真是太合适了，我们一下子就了解您的良苦用心了！

倒是灵芝疑惑不解地问道：“祖师，你说的这个爱迪生又是谁？电灯是什么了不起的法宝吗？”

祝成微微眯眼，脑海中千回百转，难道这就是修真版本的皇帝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