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定邦惊叹于夫人的脑回路,连忙狡辩:“绝对没有啊!夫人,你听我解释!”
可惜,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不听我不听!”妇人开始翻旧账了:“哼!当初娶我的时候跪在我爹面前说我是你这一生的挚爱,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你都会永远爱我,现在我不过是有些微胖,你就受不了,开始在外面养女人了是吗?!”
刚才妇人还记得这李定邦说的有多难听,说她四肢不勤,浑身都是肉……
想到这里,妇人看着洛霄道:“今日正好洛大人在这里,咱们让洛大人评评理,洛大人,你说我胖吗?”
洛霄赶紧摇头:“瞧夫人这话说的,您根本一点都不胖,再说了,您底子这么好,就算是改嫁那也能嫁给一个世家嫡子!”
妇人听到洛霄此言当即便是神气了起来,上前两步,身上的肉都是颤了三颤:“今天要是不是洛大人派人告诉我,你在这妙音坊里听姑娘弹琴,并且自告奋勇的带路,我还不知道你干的什么好事呢!”
李定邦听到这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洛霄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而且他今天还特地带了自家夫人过来!
自家夫人那可是最是擅妒,其他官员到了这个年岁,夫人就该给丈夫张罗着纳妾了,而他的夫人却是护食的要命!
嫁过来之前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那叫一個温柔贤淑,嫁给自己之后本性可算是暴露无遗。
要多凶悍有多凶悍!
而雷州这两年半,不但凶悍,而且还把自己给吃成了个大胖子。
真的是让他遭了老罪了!
便在这时妇人伸手便是揪住了李定邦的耳朵:“跟老娘回去解释清楚!你在外面还养了多少女人!要是解释不清楚的话,咱们就和离!老娘改嫁!走!”
妇人骂骂咧咧的揪着李定邦的耳朵带走了李定邦。
她倒是没有去找施施姑娘的麻烦。
丈夫是一州刺史,在雷州除了对南王需要保持一定程度的尊敬之外,在其他人看来跟皇帝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一个州刺史若是看上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敢反抗吗?
当然不敢了!
所以一切的错全都在李定邦这个混蛋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妇人很明显是个特别明事理的人!
天杀的李定邦竟然将这么一个大家闺秀逼成了一个浑身都是肉的泼妇,真是罪孽深重啊!
洛霄看着妇人揪着李定邦离开的背影,还挥了挥手:“夫人慢走啊!”
妇人一边揪着李定邦一边道:“洛大人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到京城,到我们张家来喝酒!”
听妇人这意思,恐怕是这婚是离定了,都生出来回娘家的冲动了。
也不怪妇人会有这种想法,刚才李定邦骂的也太难听了!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洛霄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在心中又气愤了起来,狗日的徐前泗,老子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要不是老子今天早有准备,还真就着了你的道了!
敢耍老子!
原本洛霄还抱着捉贼拿脏的心态来的呢,结果这么半天了,李定邦这混蛋竟然真的在学琴。
娘的,禽兽不如,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楚若卿瞥了一眼依旧在瑟瑟发抖的施施姑娘,随后又看了看洛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洛霄目光森然道:“如今虽然没有人赃并获,但也算是狠狠的敲打了一番李定邦了,徐前泗竟然敢给我玩阴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楚若卿点了点头,跟着陈剑转过身,打算收队走人。
便在洛霄和长公主转过身,陈剑招呼众多潜龙卫收队的时候,施施姑娘忽然道:“钦差大人留步……”
洛霄听到呼唤,扭头看向施施姑娘,表情有些惊讶:“施施姑娘还有何要事?”
扑通——
只见施施姑娘忽然跪倒在地上,面色凄然道:“大人!民女恳求大人为民女伸冤!”
伸冤……
洛霄跟楚若卿对视了一眼,看向施施姑娘问道:“你有何冤屈?”
施施姑娘面色凄然道:“大人,民女之冤屈大如天,其中更是牵扯到了南王与雷州别驾这样的大官,一句两句实难言说,大人不畏强权,敢对付州刺史这样的人物,定然是青天大老爷,恳求青天大老爷移步到民女家中,容民女对大人详细诉说。”
说罢,施施姑娘磕头拜下。
如今除了跪父母祖宗之外,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场合需要下跪行礼了,施施姑娘如此大礼,看样子定然是有莫大的冤屈。
洛霄连忙伸手将施施姑娘扶起来:“施施姑娘不必如此重礼,本官同意便是。”
不只是为了施施姑娘,也是因为施施姑娘口中的那句:牵扯到了南王和州刺史这样的大官。
单凭这句话,洛霄也得走一遭,倘若能顺便给一女子伸冤的话,那就更好了。
施施姑娘听到洛霄的话,惊喜道:“民女多谢大人。”
施施姑娘领着洛霄和长公主还有陈剑从屋子里出来。
老鸨子跟在后面看着施施姑娘的模样,神色更是酸楚了,勾搭完了州刺史现在竟然还勾搭起来钦差了。
这小浪蹄子!
不就是长得好看吗?
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现在的男子多浮夸,一点都不会欣赏如同她这样女子的内在美……
以为光看脸就看到了全部……
不堪!
下贱!
……
洛霄一路跟着施施姑娘来到了她的家中。
施施姑娘的家距离妙音坊并不远,是一处有着五间瓦房的小型四合院。
严格来说这处小院也是妙音坊的财产。
妙音坊中有很多的姑娘,寻常没有身份也没有地位的一般都住在妙音坊的后院中,睡大通铺。
如同施施姑娘这样的头牌花魁,妙音坊的金字招牌,那都是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