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们出不去结界，又不敢违背祁安的命令，只得继续观看直播。

一连五天，灵月每日都会被定时放血。

全身鲜血淋漓，刀口遍布。

那些装满了血的小瓶子都被送去了皇帝那里。

放完血，赵承会命人给她止血，再灌下去大量补血的药，让人看着别让她死了。

取血还有停歇的时候，眼泪却是一刻都没停过。

失血过多会死人，但是没听说过哭死的，所以赵承毫不手软。

直到灵月一滴眼泪都流不出了，眼睛都哭瞎了，赵承才不情愿地命人撤了笼子里的催泪香。

此时，珍珠都已经集满了十几口大箱子。

赵承高兴的想，这下就算造反都有钱招兵买马了。

更何况，他送去的鲛人血效果奇佳，皇帝龙心大悦。

太子之位唾手可得。

第六日，已经不满足于饮血的皇帝下了圣旨，要赵承献上鲛丹。

赵承进宫将自己打算用灵月布局将鲛人族一网打尽的计划告诉了皇帝。

“父皇，一颗鲛丹太少了，万一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可增百年寿命，咱们上哪去找第二颗？”

鲛人生活在深海，几乎从不在人类面前现身。

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个现成的诱饵，当然是得用到极致了。

皇帝闻言果然紧张起来，赵承继续道：

“不若用她当饵，将鲛人族引出来一网打尽。

到时候，哪怕一颗鲛丹只能增十年寿命，父皇也可高枕无忧。”

皇帝眼睛亮起，激动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此事若成，你也不用做太子了，朕直接传位给你。”

赵承狂喜，头磕的哐哐作响：“多谢父皇，儿臣万死不辞。”

看到这里，鲛人们气的发抖。

人类的阴险恶毒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抓了灵月还不够，他居然还想利用灵月将他们诱骗出去一网打尽。

“他做梦，灵月才不会出卖我们呢。”鲛人们纷纷出声。

祁安看着他们信誓旦旦的样子，好笑的摇头。

阿塔翘着小短腿嗑瓜子磕的飞起：“前方大型打脸现场即将来袭，敬请期待。”

很快，放血之后，赵承假装吩咐人挖灵月的鲛丹。

灵月惊惧不已，她以为赵承只想要她的血，不会杀她。

她爬到笼子边缘，摸索着抓住赵承的靴子，苦苦哀求：

“阿承，不，皇子殿下……别，别杀我，求求你，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赵承没出声，灵月便绞尽脑汁地向他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

“我的血很有用的，你不是想要我的血吗，你别杀我，别杀我。”

看着他们高高捧着的圣女如此窝囊，像一条狗一样向仇人摇尾乞怜，乞求苟活。

鲛人们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承享受得看着她的低姿态，慢条斯理道：“放了你也不是不行……”

听出了一丝希望，灵月连忙抓住：“只要你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真的。”

听到这话的鲛人们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赵承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们鲛人有自己传递消息的秘法。

只要你给你的族人们传信，将他们诱到岸上，我就饶你一命，如何？”

灵月闻言脸色瞬变，他要做什么？

观看的鲛人们屏住了呼吸，等待答案。

赵承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不想做也行，来人，动手。”

“我答应，我做。”

听到脚步声，灵月摒弃了最后一丝犹豫。

她不想死。

她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