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银韵,顾、银、韵……”
三皇子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他缓慢逼近沉浸在悲伤和感动中的顾银韵,行至一半,腿前忽被一条猎犬挡住。
猎犬目露凶光,殷切地暗示自己的主人——
只要一声令下,它就带着麾下的弟兄们,一拥而上,把那个讨厌的女人、还有那条讨厌的细狗给咬死。
三皇子赏了它飞起一脚。
“滚开,你这头肮脏的畜生。”
他可是帝国尊贵的三皇子,什么时候,连一只不会说话的狗玩意儿也敢来指使他做事了?
真真是笑话。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顾银韵身前,一手攥住她的胳膊拉开,一手拎起小黑的后颈皮,看也不看就甩到一边。
“顾银韵,你好大的胆子。”
他猛地把顾银韵拽向自己,两人身躯相撞,脸也不可避免地凑得极近。
顾银韵向后躲了躲,讽刺地反问:“你连一条狗都要嫉妒吗,季骁?”
“你……”三皇子眼下泛起一层愠怒的红。
他因顾银韵喊他的名字而被撩得心尖一颤,酥酥痒痒,又因顾银韵毫不客气的态度鬼火直冒,气不打一处来。
他泄愤地拇指擦过顾银韵淡粉的唇瓣,力道极大,竟生生地把那层柔嫩的膜瓣搓破了皮。
鲜血涌出,殷红一片。
三皇子看着看着,心中邪念顿生。
他肖想顾银韵已肖想了许久,如今温香软玉近在眼前,纤细瘦弱毫无反抗之力……
他没道理继续委屈自己,只看不吃。
这样想着,他倏而压近,想要去撕咬顾银韵的唇舌,顾银韵早有防备,偏头避开。
“三皇子,别做这么没有风度的事,我可是你的兄嫂。”顾银韵强作镇定,“再说,这里还有那么多人看着……”
“我管有谁在看着。”三皇子不以为意。
他虽没能得逞,但嘴唇擦过顾银韵的面颊,也尝到了一些甜头,而今食髓知味,可就轻易停不下来了。
腰上一痛,顾银韵嫌恶地皱起眉。
她强忍不适,坚持把话说完:“我在想,若是事情传到三皇子妃耳朵里,伤了她的心,那可就不好了。”
三皇子妃,关她什么事?
三皇子一愣,停下了他的那些小动作。
顾银韵自觉有戏,再接再厉:“我听说殿下您待三皇子妃十分珍重,昔日宋家犯下大罪,全族连坐,是你把三皇子妃从天牢救出,使她免于一死。”
三皇子脸色古怪地挑了挑眉。
他放开顾银韵,与她拉开些许距离,若有所思道:“银韵,原来你在意这个?”
她在意什么?
顾银韵皱眉,不知三皇子在说什么屁话。
想不出头绪,又怕言多必失,便模棱两可地答:“那段时间,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传你们情比金坚,我想不听见都难。”
三皇子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瞧。
许久过后,他蓦然笑出声来,阳光爽朗,与清晨刻意伪装后的他如出一辙,具有同等的迷惑性。
远处的侍卫都被这反常的一幕吓住了,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还把兵器往前挡了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