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今天这个庆功宴的主角，众人的话题自然都是围着姜舒意展开的。

姜舒意从小和母亲在法国生活，性格自信又大方，甚至还有一丝别样的幽默，是很多女孩子所没有的。

她讲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说到自己在法国生活时候的趣事，总能引得现场的人开怀大笑。

楚瑶虽然没怎么开口，但也不得不承认，姜舒意身上的松弛和开朗，是她所没有的。

后来话题又转回了国内，那时候，姜舒意和傅斯臣都还是小孩，关系好，姜舒意每天都要去傅家找傅斯臣玩。

因为姜舒意的母亲是设计师，所以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亲手培养，每天放学回家，都要画设计稿，放假也不例外。

虽然姜舒意有天赋，也喜欢画好看的裙子，可是时间久了，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难免枯燥。

于是每个周末，姜舒意都会偷溜出去和傅斯臣一起玩。

上午，她陪傅斯臣去球馆看他和兄弟们打篮球，下午，傅斯臣陪她去看展。

北城大大小小的艺术馆，美术馆……几乎都被他们逛了个遍。

到了晚上，两人就一起回傅家吃晚饭，晚饭后窝在傅斯臣的房间里看漫画打游戏。

楚瑶这才知道，为什么傅斯臣对北城的那些展馆，设计师工作室，那么熟悉。

原来……他都和姜舒意去过。

姜舒意刚才说的那些事，楚瑶很清楚，傅斯臣和她也都做过。

楚瑶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也不是设计和艺术相关的，所以楚瑶并不像姜舒意那样，自小就能接触到时尚圈的一手资讯。

不过自高中开始，楚瑶对服装设计便有了浓厚的兴趣，所以和傅斯臣在一起后，傅斯臣总是会在这方面帮助楚瑶很多，带她去看展览，去拜访有名的老师。

可现在想来，自己算不算是姜舒意的一个替代品。

楚瑶住进傅家的那段时间，姜舒意刚好不在，和母亲定居在法国。

所以楚瑶并不知道，在她出现之前，傅斯臣的世界都是被姜舒意占据的。

楚瑶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拿起桌上的酒杯，闷头喝了起来。

一群人聊天的气氛愉悦，没人注意到楚瑶从刚才开始几乎没说过一句话。

“你今天酒瘾犯了？”

只有傅斯臣，忽然一把抓住了楚瑶又要拿起酒杯的手。

楚瑶看了傅斯臣一眼，推开了他的手，“我又没怀孕，怎么不能喝了？”

说完，楚瑶仰起头喝了一大口，“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关心别人。”

楚瑶扫了眼姜舒意面前的酒杯，看上去喝了大半。

之前八卦新闻猜测姜舒意怀孕的事，楚瑶还记忆犹新，不过今天看到姜舒意毫不避讳地喝酒，楚瑶内心的疑虑也打消了。

可即便如此，楚瑶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傅斯臣：“莫名其妙。”

自己好意关心，却被楚瑶没好气回怼，傅斯臣自觉没趣。

即便到现在，楚瑶就坐在他边上，她也一个字都没向自己问过，关于传闻的那些事。

傅斯臣心里也不好受，拿起酒杯闷闷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