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枫一身世子华服,雌雄莫辩的脸上多了丝欣喜之意。他大步走入殿内,身后还跟着上官玉等三人。
“何事?”一朝大权在握,燕王倒也没那么刻意为难儿子,简明扼要地问道。
要知道,一般官员未经传召,闯入早朝,可是要挨板子的。
燕王世子沈慕枫指着身后上官玉三人,笑眯眯道:“不是我,是他们。上官玉说愿慷慨解囊,重建云州城。”
云丞相素来避着上官家,今日听到上官玉竟有此觉悟,不免摸着山羊胡,赞许道:“果然是天下第一山庄,真是大义。”
上官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说起来,这还是云丞相的功劳。”
云丞相直觉有诈,但对方已经说了下去:“上官家与云家乃是姻亲,当初姑母嫁入云家,曾带了大量嫁妆去云家。
我在云州城里曾遇上表弟云端墨,他感慨云州百姓之艰辛,哀叹大楚四处遭乱国库空虚,心甘情愿捐出姑母的嫁妆为云州百姓采买食物。”
云丞相的心就像那被油浸的菜在火上烤一般,慌乱不已。
蝶娘的嫁妆是墨儿将来娶媳妇,打点官场的,哪里能现在就捐出去?真是个蠢货!
他着急想说,可上官玉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截住了他的话:“表弟说姑母的嫁妆加一些铺子,这些年来估摸有一千二百万两,足以供养云州城百姓了。”
云丞相的胡子气的一颤一颤的,他原本还想丢出个两百万两就算了,可儿子竟然把家里所有的银两都报了出去!
他一时之间,竟有种和君逸瑶同病相怜之感。
这些个叛徒!
燕王凤目在殿内众人脸上打了几个转,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云爱卿忧国忧民,善。这云州城的重建之责,就交于他吧。
君将军,你负责去冶炼这些云铁矿,打造坚固战甲。”
“老臣多谢摄政王殿下!”云丞相心头都在滴血,面上还要做出副不胜感激的模样,跪下磕头谢恩。
君逸瑶看到云丞相那表情,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可刚没笑两声,燕王又发话了。
“君逸瑶,听说你君府将大房给赶出家门了?”这话,可不是什么话家常的语气。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不多时,一些早早准备了奏折的御史台官员出列开始细数君逸瑶过错。
“不敬生母,殴打嫡姐嫡兄,对伯父伯母动辄打骂,甚至还公然顶撞祖母,不孝至极!”
“君逸瑶败坏私德,不孝不仁,实乃无情无义之辈。”
……
君逸瑶静静地听着这些御史台官员拽文,也没说话,也没不耐烦。
燕王扫了眼那镇定自若的君逸瑶,再看那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豆子似的自家儿子,恨不得把这臭小子揪回去痛打一顿。
成亲都八字没一撇呢,他可倒好,先把君逸瑶当自个娘子护了!
没出息的东西!
燕王十分气怒,但这怒火绝不能对自家儿子啊,那肯定是要对准这个勾引了自家儿子的小丫头的。